第二百四十節 內外與善惡(2 / 2)

雖說曆史上有許多這樣的前例……可別人還沒對我們動點刑訊呢,他就擔心這麼多,是不是有些杞人憂天了?我笑笑,莫名地成為跟即墨君“綁在一條繩上的蚱蜢”,是不是該覺得榮幸呢?

我回答說:“即墨大人的話,在下記著了。”

“嗯……秦大人對多方的動靜都有了解,想來也不是毫無知覺的人,為何會被關入此地?”即墨君這才提到我為什麼會被抓的問題,好像在他的想法裏,我滑頭得可以,根本不會被逮的樣子?

“緣由與即墨大人來此的,是一樣。”我好脾氣地回答,又問,“不知為何,此處僅有你我二人?”

“是啊,鄙人也不知是何原因。”

因有後台吧?我想,即墨君也算是太後的人,輕易動不得,於是放在這邊牢房來單獨看管。

正聊著,大牢的鐵門開啟,有人進來,我掀起竹簾張望,見是江近海過來,看他不疾不徐的步子,心知帛陽還沒動作。

跟在他後麵的還有一人,手裏提著盒子。

一句話也沒說,江近海到我這邊來,徑直取了鑰匙開門,再一轉身,取了盒子。

我也沒吱聲,坐正了看著他動作。

江近海從盒子裏拈出一個小酒杯,再端出白瓷酒瓶。我納悶了,他抽空跑來,就是為了跟我喝酒麼?沒這樣閑的吧?

“秦大人。”

江近海的這個稱呼嚇我一跳,就算是惹毛了他,大不了連名帶姓叫我,何時這麼酸地帶上了大人二字?這是刮的哪門子太陽?(此人語無倫次了。)

江近海說:“秦大人在職谘章,並無過失之處,是誤點的名冊誤捉的人物。本官替屬下向大人賠不是。”

誤捉?話是好聽,可他的語氣不像,我也心知絕不會是這麼回事。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沒有半點賠罪的意思。

我沒說話,等他的進一步說明,看他葫蘆裏賣什麼藥。

於是江近海低首去,將酒倒入杯中,他抿唇一笑,道:“這是樞密使贈君壓驚的名釀,聽說秦大人千杯不醉,不知是否屬實?”

——你酒量還沒張緹好,我灌醉你倆連喘氣都不帶的,你說屬實不。

我盯著那杯酒,說:“牢獄之地,隻怕汙了美酒風采,不如送到駙馬府上,你我暢飲一番。”

江近海搖頭,索性將杯子端起,笑道:“酒已敬到跟前,哪有推辭的道理,莫非秦大人的喜好,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

那杯子蠻漂亮的,可就是配上江近海和他所說的話,讓我毛骨悚然,真沒辦法喝下去。

“為何推辭呢?”

因為我實在有很不妙的聯想,這個這個這個……會不會……

“秦大人別喝!是毒酒!”

即墨君的聲音突然爆出。

啊,他把我擔心的事情挑開了。

我是不會這樣說明的,因為江近海再怎樣也不至於會要我的命。除了嫁禍他人以外,我的命對別人而言有啥價值?應該是沒吧……

“江大人……”我輕聲叫江近海。

江近海看了看杯子,道:“有毒無毒,飲下便知啊。”

有這麼回答的麼?這不是擺明了說喝了死不死要看運氣……

我指著杯子,狐疑地用眼神問江近海。

江近海閉眼,嚴肅地點頭。

哇咧!我才不喝,死也不喝!

隨手一推,加上江近海應該本來也沒著力捏穩,那杯子就脫手而出,飛到牆角摔碎了。

我愣了愣,抬眼看江近海:怎麼覺得他是故意丟飛開去的呢?

隻見江近海飛快地給我一個眼色,指向他背後,站在牢房之外的人。那人正盯著我倆看。

我立刻明白他的用意,可不知該怎樣做才行,目前隻能看江近海的打算,全力配合吧。

“既然秦大人如此不領情,那本官隻好不客氣了!”江近海牙齒輕咬,成功地發出陰狠之音。

我眨巴眨巴眼,看著他轉身,拎起酒瓶,再返回來,頓時黑了臉——該不會是要灌吧?那多難看,是打算給我解藥還是故意讓我沒喝下去?

別說本來就是毒酒了,是藥也有三分毒呢,我絕對不會喝一滴的!別怪我不合作!

江近海逮住我,似乎真的打算灌。

“住手!”我掙紮!

說時遲那時快,有人砰地一聲推開牢門,大吼:“江大人!江莊主!”

這個聲音是衛剛。

江近海如獲大赦,急忙回頭去,此時衛剛已經衝到他麵前,焦急道:“(皇)城裏不好了,莊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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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玩過頭了,多更新了一些補上,還是一樣的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