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那小生就先告辭了,這,天色真的不早了。”衛長青看了看月已偏西。
吹風點點頭,“公子慢走,小女子就不送了。”
“好好。姑娘請留步,留步。”衛長青轉身向外麵走去。
行至門口,被吹晴攔了下來,“我說,衛公子,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了嗎?”
“嗯。是的。呃,姑娘,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告辭了。”衛長青還是不敢看花吹晴。
不過,仔細一回想,他剛剛除了很認真的看著另一位姑娘的背影之外,也沒有看過她的臉呢。隻是驚鴻一睥,並未細看過,如果真的在大街上碰麵,可能他都認不出對方來呢。
“沒事。當然沒有別的事了。”吹晴比了個手勢,表示他已經可以走了。
衛長青始終低著頭,“謝謝姑娘。告辭告辭。”
說完,飛也似的離開了,當然了,他不會武功當然也不會飛,隻是行走的速度以他平日的速度相比,可以算得上是飛的速度了。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吹晴就好笑,這麼些年了,還真沒見著這麼純的男人。這可以算得上是一個珍寶了。
不過,令吹晴意外的是,隔天,又在那個時候,衛長青又出現了。
當然了,吹晴可是招呼客人的老手,自然不會輕意的把不快表現在臉上,隻是很大方的迎上前去,“喲。衛公子,今天怎麼又來啦?你昨個兒不是說,已經得到答案了嘛。”
衛長青見吹晴走了過來,馬上低下了頭,快快的說:“是啊。昨天我的問題得到了回答,不過今天是來得另一個問題的答案的。二姑娘說,如果我今天能來,她就告訴我。”
吹晴向裏頭看了看,這事當然吹風並沒有告訴過她,不過以吹風的記性,忘記是很正常的,除了菜普,對別的她可以選擇忘記,吹晴再次轉向衛長青,“既然是我二姐答應你的事,我自然要放你進去,你等著啊,我讓人帶你進去。”
吹晴剛要張口喊,衛長青卻大喊道:“姑娘不可。”
“怎麼,我找人領你進去,你還不樂意?”吹晴看他。
衛長青搖頭,解釋道:“不是的,姑娘您別誤會。隻是二姑娘昨天提出了一個條件,如果我想知道答案,那麼今天就必須自己走進去找她。否則她就不告訴我。”
吹晴點頭道:“原來如此。那好吧。你自己進去吧。可別迷路哦。”
“不會的。我記路特快。那,小生就先進去了。”衛長青一個拱手,便走了進去。
吹晴玩味的看著他,也不知道二姐究竟要告訴他什麼,賣的什麼關子,不過,她有一種喜事將臨的感覺。會是什麼事呢。她很期待哦。
衛長青來到廚房外,看著那個忙碌的身影,他就一陣迷戀。而且他今天一直在提醒自己,一定要看著對方的眼睛說話,一定要把對方的樣子記下來。他一定要有所改變。
直到等到亥時,花吹風才閑了下來,正從廚房裏出來透透氣呢,看到衛長青站在外麵,不由的奇怪道:“衛公子,你今天怎麼來了?”
見花吹風走了出來,衛長青又本能的低下了頭,不過想想自己今天一直想的事,他又將頭慢慢的抬起來,隻是臉已經紅到脖子根了。
花吹風見到這個樣子,笑出聲來:“嗬嗬,你這個樣子,好像煮熟的蝦哦。要是把你當蝦賣了,一定是最大的蝦吧。”
這麼說了,衛長青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衛公子,你今天來又是想問什麼嗎?”花吹風見他那樣,也不再逗他。
衛長青為自己鼓起了勇氣,抬頭看著花吹風的眼睛,“姑娘,你昨天不是和小生說,如果小生今日能再來,而且不用人領路,自己就能走到這兒來,您就告訴小生,您的芳名。不過,姑娘您別誤會,我……我……”
花吹風一拍腦袋,“瞧我這記性,真是抱歉,我記事情很差的。不過,既然是我答應過公子的,而且相信公子也做到了,好吧。本姑娘姓花,叫花吹風。這花滿樓是我爹開的。”
衛長青似乎沒在聽她說話,因為他早已為她的麵容所迷,圓圓的臉,高挑的個子,柳眉杏眼,雖然鼻梁有些塌,不過還好。嘴唇雖然不是那種很薄的,可是卻非常的好看,雖然不是身衣華服,可是看上去也有一種氣質,不是普通的那些小丫頭能比的。沾有油漬的圍裙下,是妙曼的身材。雖然他衛長青見過的女人很少,特別是這種盯著人家看的事情他是更少,可是,他也得說,這個女孩絕對是天仙下凡呐。
花吹風見他如此發呆,似乎是在看自己,難不成她長了八隻手?還是……,不過這樣被人看,總是會讓人不舒服,何況這人你也才見過兩麵,不由的生氣道:“喂,你看什麼看呐,沒看過大姑娘啊。再說了,我剛說的話,你聽見沒有啊。喂 。”
被吹風這麼一個大吼,衛長青才覺得自己失禮了,“對不起,對不起。隻因姑娘真如天仙下凡,小生失禮了。還望小姐莫怪。”
“那我剛和你說的話,你可有聽見啊?”花吹風歪著頭看他。
衛長青輕輕的點點頭:“我聽見了,雖然聽的不是很全。”
“我去拿塊豆腐來撞牆好了。我剛說的話有多長啊,你居然還能選擇性的聽啊?”吹風吼道。
“我……我隻是聽到您說自己姓花,後麵的就……”這神遊的夠快的啊,衛長青是不好意思的又低下了頭,花吹風是猛翻白眼。
花吹風盯著他,很認真的說道:“衛公子,麻煩你像個男子漢一樣好嗎?不要動不動就低頭好嗎?你這樣的話,以後和你娘子成親,和你娘子賽低頭啊?又不是駝鳥。”
“是。”衛長青立馬抬起頭,“花姑娘說的是,我一定改。”
“這才對嘛,男人嘛,要頂天立地,不是鑽土地。我呢就再告訴你一遍。我姓花,叫花吹風。是這花滿樓的二小姐。而這花滿樓是我爹開的。”
“原來是吹風姑娘。長青真是失禮。”衛長青道。
“衛公子,我花吹風一向喜歡結交朋友,雖然我常年都呆在廚房裏,很少走出去的機會,就算我要走出去,人家也都睡下了。”吹風自嘲道。像她們這些人,白天的時間是很短的。
“吹風姑娘,現在你我就是朋友了。”衛長青道。
“嗯。是。現在開始,我們就是朋友。”吹風的笑,真的猶如一股輕風吹過你的臉龐,如浴春風可能也就是這種感覺吧。
直到要到子時了,衛長青才想起已經非常的晚了,該回家了,“吹風姑娘,今夜咱們相談甚歡,我對你真有相識恨晚的感覺呢。不過,現在時候不早了,我還從未這麼遲未歸家過。所以……”
“是啊。不早了呢。衛公子是離去返家的時候了。既然已經是朋友,來日方長。”
“對。來日方長。”衛長青的笑也很好看,很純,很純。
“我送公子出去吧。”吹風說完,便領著衛長青向外走去。這一小段的路,二人並沒有說話,直到來到門口,吹風才開口道:“衛公子慢走。”
“嗯。晚安。”衛長青說。
“晚安。”來找你嗎?”
“可以啊。”
“那好,晚安。”
“晚安。”
“你也要早些休息。”
“我會的。”
“好。那,我先告辭了。”
“嗯。小心些,夜已深層,黑。”
“我會的。再見。”
“再見。”
就這麼會功夫,吹晴就看不下去了,上前出聲道:“衛公子,你要是舍不得走,就留下來啊。我們青樓裏的姑娘可是個頂個的美哦。”
“三姑娘,您誤會了。我隻是……”衛長青又些低頭,不過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在想有沒有什麼更好的說詞。
“隻是?隻是什麼?隻是這些姑娘都沒有我二姐美是嗎?”吹晴故意逗他。
可是衛長青哪聽得出話中的玩味,隻是認真道:“那當然了。吹風姑娘才真是天仙下凡呢。”
“你在胡說什麼呀。”聽他這麼一說,吹風反倒不好意思起來,這還是第一次從男子口中聽這話呢。雖然平日裏遇上幾個流氓什麼的,也會這麼說,不過總與這句本意不同吧。
“我……我隻是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罷了。”衛長青這回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我說二位。咱們這兒是花樓,是青樓,是妓院,不是談情說愛的地方,麻煩你們以後這麼肉麻的話,不要在這兒說好嗎?”吹晴受不了的撫摸著手臂,好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似的。
“吹晴,你亂說什麼呐。”吹風生氣的打她。
吹晴揉著發疼的肩,皺眉道:“幹嘛啊,我不過是好心的提醒你們。咱們這兒是大街上,雖然現在是夜深時分,可是你們這樣,成何體統啊。要是大姐看到了,她不罰你才怪呢。”
“對,是我沒考慮周全。在下先行告辭。吹風姑娘,我有空就來找你。”
“嗯。”吹風點頭同意。
衛長青隻是再一次的行禮便轉身離去。
吹風一直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直到他的身影溶進了黑夜中。
“二姐,別看啦。”吹晴拉扯花吹風,花吹風也隻能隨著吹晴進店裏去了。現在,不會再有客人來了。而有的客人,自然是在房間裏與姑娘雲雨中。姐妹們也就沒什麼事了,剛聽到門口的動靜,覺得一定有什麼內幕消息,所以都跑到了大堂的一個角落裏坐下,等著聽故事。
吹風在吹晴的押解下,走到了大堂的角落,在眾姐妹的逼迫的眼神下,追尋來龍去脈。
吹風受不了,生氣的說道:“我和他又沒什麼,你們幹嘛一個個這樣那樣的表情啊。”
“我們什麼表情啦?我們隻是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和那個衛長春的弟弟在一起。你就不怕他和他哥哥一樣?”吹蕾說。
吹晴舉了下手:“這點我保證,他和他哥哥不一樣。你們是不知道喲。他來的時候,頭低的就快鑽到土裏去啦。抬頭一見女孩子,臉紅的跟喝醉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