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與雲卷收拾好物品,沒有絲毫留戀離去。
當然,桌案上被硯台壓著的五百兩銀票與一盒精致的首飾物品,她自然沒拿,也不會拿。
殊不知她們前腳離去,沈景正便來到房門前,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撇撇嘴,心想:土裏土氣的,看著就心煩,不過所幸走了。
他正欲離去,忽而見到客房內的桌案上,貌似放著銀票。
忙走進,拿起一看,果真是銀票,而且竟還有五百兩。
這麼多銀錢,可以好好揮霍一陣了。
左右看了看,見當下沒人,忙把銀票放入懷中,而後疾步離去。
…………
沈夫人找的院落不大,隻有簡單的兩間房與一簡單的堂廳,廚房小小的,就在正屋隔壁。
沒有所謂的池塘,沒有假山,更沒曲徑通幽的竹林,就如同市井小民的宅院。
雖然小了些,可卻很溫馨。
沒人陷害,沒人汙蔑,沒人針對,更沒有那麼白眼與嘲諷。
主仆二人開始整理打掃起來,婉清瞧著沉默不語的雲卷,知曉她心中所想:
“雲卷,咱們先住段時間,待得有合適的理由安穩祖父後,咱們再回青州可好?”
雲卷滿臉憂傷:“姑娘,我隻是心疼您。要是讓老祖宗知道您在京都被這般對待,他老人家定然會不計後果來罵他們的。”
“哎~我就怕祖父擔憂,不然即刻就回青州而去。”
主仆二人正閑聊著,突然大門被敲響。
婉清與雲卷對視一眼,二人臉色都沉了下來。
在京都,能找自己的也隻有宋家人。
雲卷撇撇嘴:“姑娘,定是那些不要臉的。”
婉清不想理會那些人,隻得對雲卷吩咐道:“你去開門,若是尋我,就說身體不適已經睡了。”
雲卷拉著一張驢臉,打開院門些許,而後隨口說道:“我家姑娘身體不適,已經入睡,沈夫人還是請回吧。”
她話語說完,並未有任何回應。對此很是奇怪,湊近一看,院門外二人,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世子殿下、扶蘇公子,你們怎麼來了?”
眼前二人赫然是自家姑娘在青州城的好友。
為首之人生得麵如冠玉,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微薄。眉宇間透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令人不敢直視。
一身白衣的他,手持一柄折扇,更顯風度翩翩。
此人正是當今平西王之子——周安(重點,後麵要考的),當今皇帝便是他親伯伯。
而後一人,身穿一身青衣,麵容和善,謙謙有禮。其一手在前,一手附後,渾身上下透著儒雅之氣。
此人便是驃騎將軍之子——宋扶蘇(重點,後麵要考的)。其父手握五萬精兵,駐守西北邊關。
別看宋扶蘇一身儒雅之氣,可卻是三年的武狀元,更是大殷朝唯一一位能在十五歲就拿下武狀元之人。
世子殿下手持折扇,麵帶笑意柔和開口:
“你不請我們進去,難道是想將我二人拒之門外?”
雲卷這才後知後覺,忙將門打開來:“世子殿下,宋公子,屋裏請。”
周喬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佩,遞給身後的隨從:“來福,拿著此物速去宮中請禦醫來。”
來福躬身上前接過:“奴才這就去。”
雲卷見此,忙開口說道:“世子殿下,我家姑娘沒生病,隻是剛……剛以為是別人,這才尋了個借口。”
“既然你家小姐沒病,就快快讓小師妹出來接駕,我與扶蘇可是不遠千裏趕來看她。”
婉清的祖父學問好,是青州附近一帶最負盛名的大儒。所以青州有家室有能力的家族,皆會把他們的子女送來請沈老先生教導。
這周喬與宋扶蘇便是其中二人!
雲卷忙點頭:“好,奴婢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