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待在停車場偷窺諸葛妮萩的諸葛蕭仁,臉色乍變。
他不甘心!憑什麼讓這個後來的房藍道先馳得點?!
不成!他得想個法子!
忽然,他瞥見偷偷跟在房藍道身後一臉怨恨的蜜妮,陡生歹計!
他待房藍道與諸葛妮萩離開停車坪之後,大步走向仍在遠眺房藍道的蜜妮身邊。“小姐,從你的麵相看來,你正逢感情問題。”
“你會看相?”蜜妮如在汪洋中抓到一根浮本。
“雖不敢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對感情、婚姻的命理,卻有幾分研究。”諸葛蕭仁對她釋出友善的笑容。
“真的?”她喜出望外地抓住他的衣袖,打算向他請教打擊“第三者”的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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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去哪裏?”諸葛妮萩被房藍道“押”著回到她的座車上,而他也擠進她車子的前座,一臉詭譎的笑容,弄得她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到你家。”房藍道說得極為順口。
“為什麼?”她可不想讓他知道那個假諸葛複也是她,但卻下意識地啟動車子往前行。
“我找令尊有事。”他說道。
“我爸?你怎麼會認識我爸?”她的心頭微微一驚。
“我和他還有兩麵之緣呢。”他實話實說。
“你見過他老人家?他告訴你──他是誰嗎?”她現在可是“妮萩”,而非“諸葛妮萩”,他怎麼會將他們聯想在一塊?
“有。”他笑了,想看看她打算隱瞞到何時。
“有?!”她實在太驚訝了。
“你很好奇我為什麼認識你爸爸?”他開始吊她胃口。
“嗯。”
“好吧!看你這麼努力扮演各種角色的份上,我就透露一點消息給你‘解渴’。”他突然手腳並用地將她手中的方向盤往左邊一轉,車子立即發出嘶的響聲。
“你幹嘛?!這樣很危險!”她嚇得花容失色。
“我忘了告訴你,我大學時還是小有名氣的賽車手,安吧,這點小CASE對我沒有影響的。”
“你要幹什麼?”
“看你。”
“看我?”
“對,很仔細地看看你!”
“你瘋了。”
“我們一樣。”
“誰和你一樣!”她可不同意。
“那不然,你為什麼喜歡玩變裝遊戲,然後將人們玩弄於股掌之間?”這時,她的座車在他強製煞車下停在路邊。
“你──”她實在有些驚訝,他除了知道她是雨夜及她的經紀人之外,他還知道她是什麼人嗎?
他俐索地將車子停好之後,他的掌心仍沒有離開她握住方向盤的小手。
她張皇地想抽出她的手,但他的大掌仍壓在她的上方,任她怎麼掙紮就是沒辦法。
“記不記得,前幾天我派人將你的車子送回去的事?”他慢條斯理地說,炯炯有神的雙眼直直地看著她。
她沒有應答,僅是與他對望。
他也不在意,逕自又說:“結果,送到那晚你下車的地點,那家人說那輛不是他們家的,而是──”他故意不語。
呃……諸葛妮萩的臉色驟變,不知是該找個地洞鑽下去,還是裝作不知情。
房藍道卻會心地一笑,“那戶人家一眼瞧出這輛的車主,正是諸葛複唯一的女兒──諸葛妮萩的座車。
可以告訴我,你除了是雨夜、妮萩、諸葛妮萩的身分之外,還有什麼身分是我不知道的?”他的眼神透著狡黠,仿佛他還知道她更多的秘密。
“我……沒了。”她還是不坦白。
“妮萩小姐,你不誠實喲!”他故意湊近她的唇邊。
“你離我遠一點。”她驚懼地往後挪,但是雙手被他按住,也隻能劃開極少的間距。
“我的死黨告訴我,那天救我的諸葛複是個女人喬裝的。所以,我就推斷有哪個女人剛好懂得中醫又略通命理,更能將一個勘風水之士扮得如此微妙微肖?”他不疾不徐地分析道,隻希望她自己招認。
“那關我什麼事?我是諸葛複的女兒,但我爸怎麼可能會是個女人?你的死黨眼花了。”她聲音高亢地反駁。
“我的死黨也許會看錯,但是他的妻子不可能看錯。如果說有誰最擅易容,絕對是她!我相信她的話。”
“那又關我什麼事?”她反問。
“因為你就是那個冒充諸葛複的人。”他認真地瞅著她,不容她遁逃。
“我──”
“不想當我的救命恩人?”他又湊近她。
“你不要這麼靠近我。還有,拿開你的手,你壓得我好痛。”她故意使出哀兵姿態。
“說實話,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他刻意將這話說得曖昧不明。
“誰要你的什麼東西!我隻想要回我的自由。”她裝傻地呐喊。
“你的自由也必須以你的實話來換。”他堅持立場地說道。
“你以為你是誰?限製人身自由是犯法的。”她抗議道。
“那冒充他人、從事沒有執照的工作,也是犯法的。”他反將她一軍。
“你有什麼直接證據,說我就是冒牌的諸葛複?”她相信他的證據都是間接的。
“有。”他信心十足地說。
“有?!”她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瞳。
“對。”他忽然從西裝口袋拿出一撇道具八字胡,“它。”
“啊──”那天她應該沒有掉了那撇胡子啊!
他卻趁此同時將那撇胡子湊近她的臉上──
“賓果!就是了,你沒有話說了吧!”
“你──討厭啦!”她惱羞成怒道,雖然既不想承認,卻也無法否認。
“為了讓你口服心服,還有一個方法證明你就是‘他’!”他抽回八字胡,直直地凝視著她。
“什麼方法?”她怎麼覺得他的眼神很怪?
“就是……”話未盡,他的唇已覆上她的唇……
“嗯……”她的雙手因驚詫而在空中舞動。
他抓住它們,並扣在胸前,強令她專心享受他的吻。
陣陣酥麻的感覺瞬間從口中傳至全身,漸漸地,她體內的騷動凝聚成一團熱火,沸騰滾燙,似乎要從她的體內炸開……
她從不知道一個吻,也能令人這麼忘情、狂熱,甚至漸漸失去理智……她的手不再掙紮,乖乖地被握在他的手中。
他們正用著最原始、也最真切的接觸,讓彼此感覺對方的存在與悸動。這讓她再一次憶起他們之間的第一次……
她永遠忘不了,成為他的女人的那一刻。
如今才明白,保守的自己為什麼願意以她一向視為珍貴的貞操,去“救”房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