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拿到東西再謝吧!”他笑了,極淺地勾唇笑了。
“我……”
“油漆女人,如果你真的很感激我,下次見麵,請以真麵目示人。”他給她出了道難題。
“這──”好為難呀!
“我倒忘了問你,你叫什麼名字?”他竟然想知道她的名字。
“姓油,名漆,油漆。”她正經八百地回答道。
“你──那就油漆吧!油漆小姐,晚安。記得三天後給我電話。”
“呃。”她想不到他竟然沒有繼續追究她的真實姓名,感到有點失望!
輕輕掛上電話,諸葛妮萩一個人走在街燈下,心一點兒也不平靜……
這個房藍道──她還真有點弄不懂他!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中國城
諸葛妮萩從郵差的手中又接過一封匿名的信件,她憤怒地用力一撕!
“妮萩,什麼事這麼生氣?”諸葛複一踏進家門,就看見女兒生氣地撕著手中紙片,不禁滿心疑竇。因為這丫頭脾氣雖怪,但情緒還不至於這麼激動。
“老爹?!你回來了!太好了,再不回來,我都快急死了。”她索性將那封信揉成一團,往垃圾桶丟去。
“什麼事這麼急?丫頭。”諸葛複放下手中的行李,仔細地瞧著美麗的女兒。
“最近有人跟蹤我,而且,還有人寫匿名信給我。我不知道他們之間是否有關係,但是,我覺得渾身發顫。”她說出她的隱憂。
諸葛複雙眉一蹙,開始掐起五指算了起來……
“老爹,你算出了什麼?”美麗的容顏有著淡淡的憂愁。
“嗯……”不妙!不妙!諸葛複的眉心蹙得更緊了。
妮萩可是他的獨生女,這一劫不算小,若躲不過,恐怕……
“老爹,不準瞞我。”她的聲量提高了。
“替我倒杯茶水吧。”他藉此緩和一下氣氛,隨即往他常坐的太師椅坐了去。
“老爹,茶來了。”她旋即遞上一杯養生茶。
他順勢飲了一口茶,“嗯,好茶。”
“說呀!老爹。”妮萩不容老爹裝傻蒙混。
“丫頭,這事很複雜。”他頓了頓,心忖該怎麼向她解釋清楚。
“那就化繁為簡,長話短說。”
他卻笑了。
這女兒什麼都好,就是耐心差了點,難怪沒盡得他的真傳;不過,值得欣慰的就是這丫頭心地善良,習起中藥倒能觸類旁通,假以時日相信她定能繼承他的衣缽。
“老爹!”她大聲地喚回老爹神遊的心。
“你近日將有一劫,隻看紅鸞星動的對象能否救你一著。”他可真是長話短說了。
“我有劫數?什麼劫?會不會和這個匿名信或是跟蹤我的人有關?”她心悸地問。
“丫頭,總之,近日外出一切小心,最好早點回家,也避免落單。”
“那我讓大師兄陪我好了。”她答得輕鬆。
他的眉卻又隱隱蹙了蹙。
“不好?”她捕捉到老爹瞬間的表情。
“蕭仁──有他的事,你最好不要常常麻煩他。”諸葛複一語帶過,不想多作解釋。忽爾改變話題,“將剛才被你揉成團的信給我瞧瞧。”
“喔。”她折回垃圾桶拿出那團紙,東拚西湊,才湊好它。
諸葛複看著上方以電腦輸出的信件,眉心又皺起──
妮萩:
逵是我寫給你的第二十五封信,我隻是想告訴你,我真的很愛慕你,當我寫給你第八十五封信時,我就會來找你,因為八月十五日,正是你的生日,我會以無比的耐心期待著與你的相會。
有心人敬筆
“他竟然知道你的生日……”諸葛複不安地低語。
諸葛妮萩不安低喃:“老爹,他──好變態喔!會是什麼人連我的生日都查出來了?”
“別慌,有老爹在。至於你,以後若陸續收到這類的信,全交給我;還有這事也別和蕭仁提起。”他特別交代女兒這事。
“為仟麼連師兄也……”
“別問,照我的話做便是了。”
“喔。”反正爹一定有他的道理。隻是連師兄也防,那師兄知道了,不知會作何感想?
希望她別真的出事才好,尤其她的“工作”現在正開始要忙,絕對不能出半點差池。否則她哪來的違約金賠償房藍道的公司啊!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中國城
諸葛妮萩又是一身道袍往他們家門前的測字攤一坐。
見狀,從外邊走進來的諸葛蕭仁眉頭又蹙了起來。
她卻朝他笑了笑,“別告訴我女人應該乖乖待在家裏的論調,這不符我的個性,更埋沒了我的天分,再說,在美國這塊土地上,講求的是人人平等,女人和男人一樣有追求自我成就的機會。”
諸葛蕭仁早就料到她會有這種言論,隻是冷笑了聲,“但願你找到了自我成就。”
“找到了呀。”她舞動一下身子,身上過寬的道袍也展了開來。
“你的道行……你知,我知。”他還是一臉不敢恭維的模樣。
“諸葛蕭仁!”她抗議大叫。
“生氣了?這就表示我說的是實話。”
“你再氣我,小心我三天不和你說話!”她以此要脅師兄。
雖說師兄總是愛調侃她,但是,她就是知道他很關心她。他總會不時在她身邊轉,她一出門,他此她還緊張,弄得她每次出去錄音都得找各種理由蒙他。
諸葛蕭仁知道她這氣話是假的,但他還是讓步了。“總之,你最好少扮師父他老人家,否則出洋相不打緊,壞了師父的名聲可得不償失。”
“反正到時有你罩嘛!”她撒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