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前的一天,梁宇成帶來了好消息,貸款終於放下來了。
我幾次追問他是怎麼搞定梁錦懷的法人代表章,他都笑而不語。
“我隻能說,每個人都有弱點。”他簡短的回答為這次風波劃上了一個句號。
於是,我的一堆好奇心在成山的文件攤滿辦公桌時也終於偃旗息鼓。阿彌陀佛,我還是先弄妥後麵的銀行申請和抵押材料吧。
元旦那天,所裏放假,但上城卻還在半工作狀態。為了迎接即將到來的新項目,梁宇成算是卯足了勁。
上午我睡了個自然醒,揉揉眼睛看了眼手機,一個微信:“小樺,今天我要回上城,晚上聯係。”
好吧,梁總算是放了我一個白天的假,我豈有不受之理。我邊穿著拖鞋進洗手間邊回了個大大的OK。
結果一開門,吳蘭的嗓音飆來:“你要不要這麼鬼魅?開門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一愣,見她慌忙裹著個浴巾,剛從淋浴房裏出來。
“算我想跟你洗鴛鴦浴行不行?”我的起床氣算是被她嚷沒了,“黑風雙煞肉體版。”
她眉毛一挑:“你有了梁總,還會有這個需要?”
“人跟人怎麼就這麼缺乏信任呢?”我擠上牙膏往嘴裏塞,“你有需要,我隨時奉陪啊。”
“那我昨晚通宵開題報告,最需要奉陪的時候你在哪?”
“那不是怕你為美色分心嘛,讓你集中火力幹大事呢。”我吐出泡沫咕噥著;“怎樣?”
“Perfectly solved.”
我漱了漱口,最後吐出一口清水:“看來今天我們可以來一次完美約會了。”
吳蘭眨眨眼:“你也有被放鴿子的時候?想到我了?”
“當然了,鴛鴦浴洗不成,燒烤還是請的起的。”
大戰後的我們胃口大開,韓國烤肉城裏,兩個人稀裏嘩啦擺了一堆肉在眼前。
店麵貼著一張泰容的海報,四個屏幕都在放綜藝。
“Kai要被拉去重組了,你知道不?”吳蘭麻利的拿起剪刀,哢嚓一聲把牛五花切成兩半。
“唔”我從她手上搶走一塊,“剩下的幾個人怎麼辦呢?寶寶要心疼的。”
“你現在知道我那時候的切膚之痛了吧?”吳蘭哧一聲笑了,“我家俊秀退團的時候,哎——”她搖了搖頭。
我夾起一塊豬心放到她碟裏:“喏,安撫你受桑的小心靈。”
“有什麼用,我又看不到他的演唱會。”吳蘭撅著嘴。
“我不是還一樣麼?退團的就不提了,今年還走了兩個去部隊裏掛狗牌。”
這時候,屏幕裏出現了昌瑉的樣子。鏡頭一偏,昌瑉旁邊的人也出現了。
“快快,你家瑉錫!”吳蘭叫道。
我眼睛一亮,抬頭盯著屏幕,張著嘴,好半天肉都沒能嚼下去。
喀,吳蘭手裏一聲輕響:“方樺,有這個證據,你可是在劫難逃啊。”
我白她一眼,“嗯,這下你要成為人生大贏家了。”
“給梁總報個信,你會不會給我封口費?”
“會。”我指指店外,“吃完再給你買個冰淇淋,你付錢。”
她把手機收起來:“看來梁總那裏,你是吃定了。”
吃完後還早,為了消食,兩人又去玩遊樂城裏的跳舞機。
三年沒碰過這東西了,再動起來竟然有了老胳膊老腿的感覺。一小時的酣戰放休,吳蘭又拖我去看抓娃娃機,一連甩了50個銅板居然還是白皮。卻見一個6、7歲的孩子,在一字排開的機器麵前躊躇滿誌,屢試不爽,把我倆驚的眼珠直瞪。
“小朋友,你太厲害了。”吳蘭崇拜的望著他,“我給你10個銅板,你幫我抓5次好不好?”
圓溜溜的眼睛眨了眨,男孩回答:“如果抓到了,算我的還是算你的?”
“我隻要拿1個,其他的都給你。”吳蘭笑的壞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