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她，這家夥真精明，這麼一講，孩子最起碼要抓兩個。
結果，小男孩一舉全壘打，連抓5個。
看著他抱著4個小娃娃到收銀台兌換了1個大公仔，我拍拍吳蘭：“跟10後耍心眼，被吊打了吧？”
“有總比沒有好。”她晃了晃手裏的海綿寶寶，“我抓還是他抓一樣的成本，但機會不一樣啊。”
聰明，我比了個心，拉著她再去玩賽車。
這麼一天下來，腦子裏留存的文稿法條合同都暫時消散了，不啻為放空的好辦法。回到住處，梁宇成來了消息：“小樺，我還在談事情，一時可能過不來。”
“你做你的，我會自己安排的。”我回了消息，到房間把第二天的材料整理了一下。
快11點時，電話響了：“睡了嗎？”
“睡了也被你吵醒了。”我笑語，“但是聽到你聲音比做美夢還開心。”
他笑了：“那你能下來嗎？”
我從窗口探頭，給了樓下一個明亮的笑顏。奔到他身邊時，他遞來一個紙杯。我嚐了一口：“香草牛奶？”
他拉過我的手：“新年第一天，還是想和你呆一會兒。”
我攬著他的脖子，在他唇上琢了一下，順帶把嘴角的牛奶漬也蹭到他嘴邊。
兩個人笑著抱在一起，雖然時間那麼短，卻彌足珍貴。
“今天過的怎樣？”他問。
“吃了不少，跳了不少，錢也花了不少。”
“跳舞？”他摸摸我的麵頰，“以前沒聽過你喜歡這個。”
“大一時候開始跟朋友去玩跳舞機，真的那種我可不會。”我賴在他懷裏，“你呢？談什麼這麼艱苦？”
“之前的設計風格被董事會推翻了，重新找方向。”
“有眉目嗎？”
“三種方案備選，現在項目組還在籌劃。”
“建築設計我就真的不懂了。”我瞅瞅他，“你的藝術儲備肯定比我強。”
“怎麼說？”
“至少你是在國畫的熏陶下成長的嘛。”
他笑了：“我也隻是看媽媽畫，自己又不動手。況且建築又是另一個領域。”
“哎呀，我就覺得你強嘛。”我撅著嘴，“又不用那麼實證。”
他在我額上親了一下，臉頰又一下，最後含住我的唇。
好了，實證主義真的出場了，幾分鍾後，我的臉就熟透了。
兩人在樓下膩到12點剛過，他才開車回去。
明天就是新年的第一個工作日，慢慢征途，無限可能。
接下來的梁宇成忙的神龍見首不見尾，而且春節將至，很多事情年前不定下來，年後開工一定拖後腿。
我深知這段時間的重要性，很少主動聯係，但他幾乎每天都抽空和我說話，時間來得及就到我這裏陪一小會兒，再踩著淩晨的月色匆匆趕回凡庭公寓。
我忍不住想勸他不要深夜裏趕來趕去了，但思及那種見不到的愁緒，話又硬生生堵了回去。愛情真能讓人變成Superman嗎？在這段時間裏，事實讓我深信不疑。
直到春節前的幾天，手裏的活安排的差不多了，他才定心下來。
“小樺，你準備回去過年？”他問。
我點頭：“老媽很想我，當然要陪她。”
他也點頭道：“我也很久沒去看她了。”
“一起出去買點禮物吧。”我笑的開心，“那時候我們發現過很多兩岸三地的共同點。”
“好”他揉揉我的頭發，“可惜會有一陣看不到你。”
“嗯。”我歎口氣，“香港的無線網絡信號應該不會很差吧？”
“希望吧。”他擁緊我的身體，“還是這樣好，再清晰的圖片也沒有你的味道。”
就這麼邊說邊逛著，買了不少紀念品和書，我們花了兩天時間，把春節7天不能見的空缺提前惡補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