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正想讓你瞧瞧我打扮的如何呢。”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不曉得為什麼,和梁宇成相處得越久,我就越覺得自己像個男人。
所有大膽放肆的話,幾乎都是從我口中而出。而讓我自己也費解的是,對於此種相處模式,我非但沒有排斥之感,內心還時常竊竊歡喜。
這是腫麼一個狀況,無法解釋。
梁宇成進到房來便仔細的打量了我一下:“你穿得很有特色。”
難為他見了這身土氣的裝扮還能講得這麼文雅,我不禁挽住他的臂膀說:“是我從廣州小商品市場買來的,最新的潮貨呢,估計香港也沒得賣。”
他愣了一下:“這麼說,我要再認真看看,尋找一點穿衣的靈感。”
說著,他繞著我轉了一圈,嘖嘖讚歎道:“新一代的Lady 樺樺來了。”
我撲哧笑出聲來,捶了他一拳:“梁總什麼時候也學會花言巧語了?”
他也樂了:“近朱者赤,歸功於你。”
“我的拿手本領可多了,你都想學麼?”我抿嘴笑看他。
他想了想回答:“我有了你,就什麼都不用再學了。”
“呸。”我嗔道,“想得美。”
“對。”他認真的說,“光想沒有用,我得努力抓住這一刻。”
說著將我打橫抱起,徑直放到了沙發上。
我嚇到了,心裏小鹿直撞,想著今天他是受什麼刺激了。
正在我慌神的時候,他卻隻是將我攬進懷裏,抱得緊緊的。
我籲出口氣小聲道:“嚇死我了。”
他輕笑道:“你也會怕麼?”
我掙紮著爬起來瞪著他:“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他的眼睛裏含著戲噱的味道:“你說呢?”
我眯著眼,湊到他麵前狠狠的看著他:“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恥了?”
他嗬嗬的笑了,揉揉我的麵頰說道:“想和自己喜歡的人親熱,就叫無恥嗎?”
我正想發飆,忽聽他緊接著說了一句:“你曾經說過愛情會讓人變得與從前不同,難道你忘了?”
我呆了一下,心想這小子今天為什麼口齒如此伶俐。
可他卻沒給我這個喘息的機會,用一隻手攬住我的後腦勺就將吻落到了我的唇邊。
我突然開始發顫,隨著他的唇輕移到我眉梢眼角,再覆上我的耳垂,我一直在後仰後仰。
他原本托住我的手也在漸漸往後放鬆,最後我的頭枕到了沙發上。
他望住我,眼裏攙雜著讓我分不清的情愫,仿佛在猶豫。
就在他愣神的一瞬間,我翻身一滾,掉到了地板上。
“小樺。”他迅速起身來扶我,我卻咕嚕一轉爬起來往房間跑去。
“抓得住我再說下麵的。”我低喊了一聲,笑著跑到房間裏的書桌後朝他做了個鬼臉。
他無奈的一笑,追了過來。
兩個人在房間裏追來追去,像耍賴的孩童一般瘋笑著。
直到他一把摟住氣喘籲籲的我擁進懷裏,我才停下奔跑的腳步。
“抓到了有什麼獎賞?”他低頭問。
“這個。”我邊說邊用雙手抓住他麵頰,夾起兩塊肉肉來。
我做完壞事正想溜,他卻將我緊緊摑住,接著一句邪邪的聲音傳來:“小壞蛋,看來是我太縱容你了。”
這聲音讓我心中一緊,暗喊不妙。
果然,再好脾氣的老山羊也禁不住猴子的一再欺淩。
梁宇成這次是鐵了心要撥亂反正了,抓住我就開始咯吱。
我被癢得氣都喘不過來了,最後直喊求饒。
這時候房門口忽然投射來一雙犀利的目光,我們都一怔,見吳蘭正在門口看著我們邪惡的笑著。
我和梁宇成對看一眼,心想這個玩笑開大了。
“你們繼續啊。”吳蘭在門口喊,“我剛剛回來就聽到房間裏有動靜,以為是過年了有人入室搶劫呢,原來是你們在玩官兵捉強盜呢。”
我張大了嘴,正想說什麼扳回點麵子,卻聽梁宇成已經開口了:“不是官兵與強盜,是美女和野獸。”
說著,他走到門口禮貌地做了個“請”的手勢,將房門輕輕掩上了。
這下,我張著的嘴再也合不攏了。
梁宇成笑著走近我:“很吃驚?”
我點頭:“你今天是孫大聖附體了嗎?”
“不。”他搖了搖頭,“如果有得選,我希望自己是豬悟能。”
“你想背我麼?”我反問道。
他嘴角一揚,露出好看的牙齒:“這麼聰明的姑娘,我怎麼能不娶回家。”
說著將我抱到小床上,讓我坐定。
他從懷裏取出一個小盒子。
我隻覺得身在夢中,恍惚間看他打開盒子,兩枚銀白的鉑金戒指出現在麵前。
“你去廣州的那天,我就去買了來,想等你回來再戴上。”
我咽了口唾沫:“太快了吧,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他笑了:“不要有負擔,隻是情侶戒。”
說著取出一枚小的戴到我中指上,正正好好。
“你好可怕。”我歎道,“連我的中指尺寸都知道。”
他將另一枚交給我,等著我幫他戴上。
我剛取過戒指,就聽他說道:“那天在咖啡館握著你的手,我就已經知道是12。”
等我為他也戴上,兩個人握著手對望著。
“這樣也好。”我喃喃自語道,“角色分配也清楚了,今後插科打諢的事情就不歸我了。”
他愣住了,隨即說:“小樺,你這樣可是難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