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詭異警員
一隻被割掉頭的野貓血淋淋地被人拋在了地上。剛才碰到她肩膀的不是手，而是被那隻貓的尾巴搭了一下。她猛然一驚，抬頭望上看去，除了在風中晃動的白布沒有異常發現。
突然，一個聲音從腳底下傳上來:
“姑娘，你的鞋帶鬆了……”
“啊……”朱瑩嚇一大跳，低頭見一個警察正蹲在地上幫自己係鞋帶。
“好了，你可以走了。”那警察慢慢站起來，大概有一米七幾，身材魁梧。他衝朱瑩微微一笑。
“見鬼！誰要你給我係鞋帶的？你是沒事找事兒吧！”朱瑩毫不領情地責罵道。
警察不與朱瑩一般見識，他像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並用警告的口吻說:“這是董家圩老街道，以前挨家挨戶的鬧鬼，且有人無故失蹤，風水大師說此地不宜居住，是壓了龍脈的原因。之後，這裏的人都搬去了新街，留下一片荒涼。我跟兩個兄弟負責這一帶的治安，恰好巡街至此就遇上了你，膽子可真大啊！你若再一個人來這裏，隻怕會死得很慘！”
“少嚇唬人，怎麼不見你兩個兄弟？分明就是你裝神弄鬼！”
“他們不是在那裏嗎？”警察用手指著朱瑩背後說道。
朱瑩轉過身去，果然看到街口有兩名警察慢慢走過，他們一邊揮手打招呼，一邊笑嗬嗬的樣子。但肯定不是跟朱瑩打招呼。
“那你帶我去見鎮長大人或者你們的局長吧！”朱瑩懶得回頭，直接用命令的口氣說。
她話是說清白了，就是無人答應。
“喂！到底……”她猛然轉過身來，話還沒有說完，剛剛還在眼前那的個警察卻不知所蹤了，眼前依舊是那條幽長死寂一般的老街。也就是一兩句話的時間啊！他是人是鬼？
朱瑩簡直嚇懵了，怔了十幾秒鍾後就準備拔腿而跑。沒想到她一轉身又撞上另一個身子，她沒敢抬頭看一眼就大聲叫起來:“救命……”
“喂！你發瘋啊！”
聽聲音非常熟悉她才敢慢慢抬起頭。一看是屈財，這才長長呼吸了一口氣，一把將屈財的腰緊緊抱住，哭著臉說:“你終於來了，剛才嚇死我了……”
屈財責備道:“誰讓你偷跑的！大家都在找你，說半個小時後客棧門口見麵，快走！”
“我，我要去政府……”
“哼！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快走，回客棧再說，這個地方不幹淨，我進來時總是感覺旁邊有一雙眼睛在偷窺。”屈財說罷，硬是拖著朱瑩的手匆匆離去。
很快，他二人就回到老董家客棧門口。半個小時之內其他幾個人相繼歸來。他們都責罵朱瑩，說她不應該偷偷亂跑，現在是危險時刻，因為那個殺人不眨眼屠夫盯上他們了。
看天色已是傍晚，該吃晚飯的時候。五個人帶著一臉的疲倦與失落，在客廳一個角落圍桌而坐。此刻，吃飯的人很多，非常熱鬧，也很擁擠，隻見那些個夥計手忙腳亂，忙得不可開交。
馬凡一行人坐了許久都無人招呼。柳雲韜等得有些不耐煩，把手中的簫往桌子上一扔，喝道:“人都死了嗎？還要不要做生意！”
馬凡噓道:“我發現這大多數人有點兒麵熟，似曾相識的感覺，你們仔細看他們的動作與表情，快看！”
經過他們仔細辨認，那些人就是臉頰都塗有兩塊圓圓的胭脂紅，穿一身好像油紙做成的紅色衣服的土扈人。隻是目前還沒有開始化妝，或許是因為夜還不夠深。但他們臉上依舊殘留著昨晚沒有抹幹淨的脂粉。他們東一桌西一桌的摻雜在其他食客之間，笑的很平靜，也很慈祥，舉手投足也都是那麼斯文，不急不躁，不張不揚。他們是土扈人專門組織的“祭徒”，活著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慰藉冤死的先祖——那被焚燒的一百三十八條人命。有他們出現的夜，必然有人已經死去或者將要死去。
“是有點兒奇怪，比如那些人的臉，怎麼像正在卸妝的戲子。還有，他們桌上雖擺著酒菜卻要吃不吃的樣子。”柳雲韜指著那些土扈人說。
“他們不是在卸妝，而是在化妝。”
“化妝！幹什麼？”柳雲韜吃驚道。
“小聲點兒，今晚上就知道了。”馬凡噓道。
突然，鬼婆婆弓著身子搖搖晃晃地走過來，夾在馬凡與柳雲韜座位中間，腦袋向前伸著，嘿嘿笑道:“又來了新朋友，我代表老董家客棧全體員工歡迎您。”
“您是掌櫃？”柳雲韜轉過頭問道。
“我隻是這裏的仆人，因為又老又醜，所以別人都叫我鬼婆婆。”
“那您在這家客棧呆了很多年吧？”
“也許有六七十年，反正老身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那您記得龍門武館嗎？”
鬼婆婆稍作沉思後，說:“記得記得，隻是武館生意不太景氣，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起了一場大火，燒死很多學員，之後就倒閉了。”
柳雲韜以為問對了人，繼續說:“館主是一個叫龍三的人，助手叫虎子，是嗎？”
鬼婆婆點點頭說:“他們兩個都是幸存者，而且在青石街經營著一家鐵匠鋪，但生意依舊不是很理想。看上去你們認識嘛，那為何不去找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