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的一聲。

終於,在杜言的奮力搶救下,陶父吐出來一大灘酸水。

酸水裏還有沒分解完的白色藥片。

“怎麼樣?”

高磊緊張問道。

陶母也是連忙爬起來查看,可看到丈夫仍閉著眼睛,人事不省,急的又開始哭嚎起來。

杜言將人緩緩放倒在床上。

衝著高警官微微搖了搖頭。

高磊心頭一緊,剛剛還覺得這女人太過聒噪,此時直感歎老天眼瞎,為什麼要跟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過不去,三番四次的折磨她。

市人民醫院在農貿市場斜對麵,離這裏隻有二裏地。

五分鍾時間,救護車就趕到現場。

察覺人還有微弱的呼吸,救護人員立刻展開搶救。

屋主人要出門,兩人也不好留在人家家裏。

隻是在離開耳屋的時候,故意落在最後的杜言,偷偷從地上撿了一支陶爸的布鞋,竟是不嫌髒的直接從領口塞進了襯衣,藏了起來。

這一幕正好被走在前邊的高警官看到,不過他並未出聲。

出了院門,陶母跟著救護車離開,高磊這才滿臉驚疑的打量著杜言。

“你拿人家鞋子做什麼?”

“幫我個忙,去靜心寺幫我取些東西。

找無痕小師父,他知道我要什麼!

取完東西,走看守所方向的成華大道,路上一定會看到我!”

“哈?”

高警官五官皺在一起,沒好氣的埋怨道。

“你能不能別老是答非所問!”

“快去!時間緊迫,晚了,陶野父親就真救不回來了!”

“你...”

見人不說話,隻是眼神堅定的盯著自己,高磊狠狠噴出一鼻腔子的鬱悶。

“真是怕了你了!”

警車剛走,杜言神色一肅。

雙手練練掐訣,嘴上念念有詞。

“天清地明,陰濁陽青,

開我法眼,陰陽分明。

法眼——開!”

隨著最後三個字一出,杜言原本深邃的瞳孔瞬間變成灰白色。

此時他眼中的世界和真實世界並無不同。

唯一區別在於,原本隻有杜言一人的院門前,冷不丁多出好幾人。

察覺到杜言打量的視線,楊樹樹蔭下三個佝僂老人,神情木訥的開始朝杜言走了過來。

“叨擾到各位,晚生在這兒給各位賠個不是!”

說完,杜言從口袋掏出一盒香煙。

從中抽出三支點燃,拱手朝天南地北四個方位,分別拜了一拜。

隨後左手一翻,猛然拍在地麵上,手落手起,指縫夾著的三根香煙,就這麼詭異的穩穩立在了地上。

杜言往後退了幾步,有兩人經過香煙的時候,身軀突然一頓。

隨後勾著腰,伸長著脖子,張著黑洞洞的嘴,貪婪的吸食著身下的煙火氣。

可第三人的目光從始至終就沒從杜言身上挪開過。

對地上的供奉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佝僂老人,杜言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眼瞅著老人枯槁如柴的手就要掐住自己的脖子。

杜言不再留情,口中突然吐出一個‘勒’字。

聲音不大,卻如一道利箭,直接洞穿了老人的麵門。

直把他整個腦袋瓜子給轟沒了2\/3。

下一刻,老人的身軀就像一捧黃沙,被風吹散。

“哼!

給臉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