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連忙擺手解釋道。
“都不是,我是被市局邀請為你兒子做心理評估的心理學專家。”
“我兒子沒瘋,你們特麼的才有精神病,滾!
滾出我家!”
陶野母親厲聲咆哮著上前,開始推搡起杜言。
杜言急忙說道。
“我的評估,決定著你兒子的未來,大姐,你考慮清楚!”
聽到這話,陶野母親臉色頓時僵住,一雙手揉著米黃色襯衣的衣邊,手足無措起來。
“對不起,您請進屋!”
生怕這人跑掉,陶野母親上前一把抓住杜言的袖子不放。
杜言有些無奈,幾乎是半扯著被拉進了堂屋。
客廳陳設簡單,家具電器,和這棟房子一樣的陳舊。
“是不是隻要被診斷成精神病,國家就會放了我兒子?”
陶野母親一臉希冀的望著杜言。
杜言有些尷尬的抿了抿嘴,隨後抬眸,一臉嚴肅的看著女人問道。
“那你是希望陶野回來,還是不回來!”
女人剛想急切的開口,又似乎想到了什麼,立馬哽住了喉頭。
眼睛大睜,一臉的驚恐。
這種反應不奇怪,畢竟自己兒子不僅是殺人,還吃人呐。
“還沒請教您貴姓?”
“免貴姓杜!”
“哦,杜醫生,我想問問你,我兒子他真得了精神疾病,還是...還是...”
後邊的話,陶野母親沒敢問出口。
雖然剛剛在屋外聽到來人說是心理學專家,她反應激烈。
但打心底,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兒子好端端的怎麼會吃人。
見陶野母親主動問起,杜言找到了詢問關鍵問題的契機,於是說道。
“上午我和陶野見過一次麵,從他的言談舉止,思維反應,不太符合精神疾病的病症。
當然也不排除他有分裂型人格的可能,所以關於他的過往經曆,我需要了解更多!”
“您見過我兒子,他現在怎麼樣?”
陶野母親眼眶頓時紅了起來。
杜言隨即回憶起了陶野在他記憶裏的樣子。
暗沉的黑眼圈裏,一雙眸子充滿了恐懼愧疚。
手腳上了重重的鐐銬,單薄的身子縮在審訊椅一角,全身處在逃避姿態。
可以想象,知道自己殺了人,更吃了人,吃的還是自己最心愛的女同學,陶野此時內心該有多崩潰。
杜言臉上勉強扯出個微笑,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看上去還行!”
陶野母親狠狠鬆了口氣,終於控製不住情緒,掩麵痛哭起來。
“呃...能談談陶野小時候的過往嗎?
我沒記錯的話,他是4月4號出生的吧?”
陶野母親抽泣著點了下頭,緊接著又連忙搖頭,解釋說道。
“他實際是第二年農曆1月18出生,戶口沒來得及落。
他當村書記的二大爺普查登記的時候說,孩子生日最好往前挪一挪。
這樣可以早早把他送進學校,我們可以少操一年心。”
杜言聞言臉色大變,隨後抬起右手,手指連動,竟當場掐算起來。
看到這一幕,陶野母親驚的人都傻了。
如果陶野是下一年農曆1月18出生,那可是妥妥的陽年陽月陽日命格。
心裏想著,杜言手指都有些情不自禁的哆嗦起來。
“那陶野是幾點出生的?”
“哦,這個我記得很清楚!
中午十二點整,準準的!”
“嘶——”
居然是正陽之體,還不是純陽之體那麼簡單!
一個天生就克製陰邪之物的正陽之體,居然被人強行往他肚子裏塞了一隻惡鬼。
鍾婷啊鍾婷,你不死,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