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高警官帶著滿臉水漬返回辦公室。
“好在啊!陶野是真凶已經是確鑿無疑的事實。
否則還真是折騰死人!”
“高磊,有陶野父母的聯係方式嗎?”
胖子聞言立刻皺起眉頭。
“發生這種事,雙方家長都處在悲痛之中,而且案子也快結了。
如無必要,我覺得還是不要打攪他們的好。”
“我隻是想向他們確認下,陶野真的是4月4號出生的嗎?”
“怎麼?這跟他幾號出生有什麼關係?”
“呃...”
杜言有些遲疑,想了想還是坦誠說道。
“按陶野的年齡推算,他是陰年出生。
4月4日,依照農曆,是癸已日,更是陰月陰日。
若是他在淩晨1點至2點陰時出生,那麼按照他的八字。
他就是天生的純陰之體。
姑且不談換魂術是否真實,但信這套邪術的人,以他們的視角就不得不考慮換魂術所必須具備的條件。
我認為,鍾婷就是衝著陶野去的。
從轉學到接觸陶野,都是提前計劃好的。
說不定,來之前早就已經獲取了關於陶野的所有信息。”
“嘶——
這,這還真是邪教啊!
那這案子要怎麼定性,到底誰是受害者?
杜言,你別搞我啊!
如果陶野真被無罪釋放,那我這個刑偵支隊大隊長不得被全國人唾沫星子噴死。”
杜言擺了擺手。
“我隻是陳述我的猜測。
你也不必太上心,畢竟我們生活在法治社會,任何犯罪都有法律製裁。
而且陶野他也確實是吃了人。
還吃了倆!”
“嘔!你別說了,你一說,我又想吐了!”
高警官立刻捂住嘴。
高警官一邊開著車,一邊囑咐道。
“陶野父母的情緒一直都不大好,之前來警局鬧過好幾次。
等到了那邊,你...
你邊上看著就行,一切問題由我來問。”
杜言這家夥比上大學那會兒話少了很多。
但冷不丁冒出來的一句話就直戳人心窩子。
尤其他學過心理學後,那話刀子就更鋒利了。
副駕駛位的杜言,皺眉瞥了眼胖警官。
“大隊門外的騷亂視頻我在網上刷到過。
我擔心你這一身肥膘,逃不過陶野母親的魔爪。
我覺得你還是留在車裏不露麵比較好!”
“咳咳...”
高警官尷尬的咳嗽兩聲。
這不,刀子說來就來。
警車停在磚瓦村南頭一戶門前種著三棵高大楊樹的院門前。
這裏處在市區邊緣,沒被老城區改造大潮照顧到的尷尬區域。
高不成低不就,看不起鄉下人,又被城裏人看不起。
整個村參差不齊聳立著歪七扭八的私建房。
陶野的家是難得的幾戶紅磚老房的破落戶之一。
馬路正對麵排列著一棟棟還未來得及貼外牆磚的高層樓盤。
巍峨壯觀,又突兀。
這顯得對門陶野的家越發落魄了。
杜言下了車,走向朱漆鐵門,門上貼著的一對門神還算鮮豔。
高警官窩在車裏,正在治療杜言給他造成的心理創傷。
“有人在家嗎?陶野是住這裏嗎?”
院門沒鎖,杜言一邊喊著,一邊推開門走了進去。
堂屋正門被綠色的防蚊紗簾遮擋的嚴嚴實實。
杜言正準備靠近,簾子突然被人從裏頭撩起。
杜言先是看到了一雙充滿怨憤惡毒的眼睛。
“誰讓你進來的,你是警察還是記者,不管你是誰,都立馬給我滾!”
看對方防備心理如此之強,想來近段時間沒少被這兩方人員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