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陳王攻進了京城。
蕭譯把顧寧帶到了身邊,他從袖間拿出了一把匕首。
“如今我這皇帝是做不成了,唯有你我還舍不得,阿寧說我該如何是好?”
顧寧隻低頭撫著衣袖道:“我這衣裳是新做的,沾不得血。”
蕭譯低笑了一聲,把她抱進懷中,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柔軟的腰肢被箍的生疼,他的力氣很大,唇瓣也有一絲刺痛,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
外麵的聲音越來越近,叛軍就要攻進來了。
蕭譯抱的她更緊了,“你恨我嗎?”
顧寧沒有回話。
“我若不在,你可怎麼辦?”他的聲音有些低,抱著她的力道也鬆了些。
顧寧掙了一下身子,驚訝的看著蕭譯倒了下去,那把鋒利的匕首已經沒入他的身體,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她的身上也沾滿了他的血。
顧寧顫著手伸到了他的鼻下。
已經沒有了氣息。
關閉的殿門被猛地推開。
從中間走出了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陽光有些刺眼,顧寧眯了眯眼。
這個男人她認得。
陳王世子,蕭夙,江心月的夫君。
造化弄人。
她一直都想把江心月踩到腳底,到頭來,她還是輸了。喵喵尒説
當初江心月嫁給這個男人,顧寧心裏可沒少嘲笑她,心比天高的貴女嫁給了一個風流成性的紈絝,像江心月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承受的了。
可誰又能料到今日呢?
闖進殿中的士兵在看到龍椅上的那個美人時都怔住了,久久回不過神。
顧寧看著下麵那些呆住的人,心想,她至少還有美貌可以利用,便是死也要給江心月留下點念想才是。
這一年的雪下的很大。
顧寧用一個珍貴的玉鐲買通了看守的小太監,她踩著厚厚的積雪等在了蕭夙平時的必經之路上。
天寒地凍,她的鼻尖凍的泛紅,腳也麻了。
等到遠遠的看到有人往這邊來時,她趕緊撫了撫頭發,整了整衣衫。
她的運氣很好,他的身邊並沒有別人。
“殿下。”顧寧輕柔的喚了他一聲。
在顧寧想來,蕭夙就是一個脂粉堆裏打滾的好色之徒,麵對這樣的人,顧寧覺得她並不需要做什麼,隻需要露個臉就成。
結果,她那張無往不利的臉這一次卻沒起到該起的作用,蕭夙隻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就要擦身而過。
顧寧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她顧不上別的,這次機會錯過了,她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蕭夙挑了挑眉,譏諷的看著她:“太後是想自薦枕席?”
這個稱呼在此刻聽起來有種刺耳的嘲諷意味,顧寧全當自己是個聾子,纖細的手臂環過他的腰,嬌軟的倚進他的懷裏。
“果然是極品的美人。”蕭夙的目光在她的臉上逡巡,最後貼在顧寧的耳畔低語,“可是我嫌髒。”
顧寧愣住了,瀲灩的眼眸變得迷茫,他說什麼?
髒?
渾身的血液在刹那間直往頭上衝。
她垂下了手臂,呆立在雪地裏。
蕭夙走出一段路後,不知為何又回頭看了一眼。
她一個人蹲在雪地裏正抓著雪往手上擦。
蕭夙蹙了一下眉,收回了目光。
冰涼的雪凍的她的手通紅,疼的刺骨,顧寧一把一把的抓著雪用力的搓手。
呢喃道:“不髒的,不髒的……”
寒風呼嘯,顧寧失神落魄的往回走,身後忽然有一雙手推了她一把,顧寧直直的跌進了冰窟窿裏。
冷。
徹骨的冷。
在失去意識前,顧寧依然緊緊抓著從蕭夙身上拿到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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