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錢找錢,趙景年一左一右挑著罐子離開。

這個黑市不好,都是一些蛇蟲,他們要換去其他黑市,剛才趙景年打聽過像這樣的邊境黑市一路上有好幾個。

離開這個黑市,雲邊月和趙景年順著打聽到的路線往下一個黑市走去。

每到一個黑市變裝一次,一連去了三個黑市才趕在天黑之前回到逐山部隊的家屬院。

這次的邊境黑市之旅收獲頗豐,光橡膠就囤了三百多斤,夠他們謔謔了。

在家屬院門口遇見一對母子在登記沒有關注,出示臨時通行證進入,回到家穀姥姥剛好把飯端上桌。

穀姥姥放下手裏的飯盆,一邊解腰間圍著的圍裙一邊交代外孫兩人去洗手,“回來了,去洗手吃飯。”

雲邊月洗手坐下,看著盤子裏的冬筍炒肉,肉的顏色有些深,“姥姥,這是什麼肉?”

穀姥姥給雲邊月夾了一筷子冬筍,外孫媳婦來這裏幾天,吃得最多的就是冬筍炒肉,她隔一兩天做一次,現在的冬筍鮮翠不需要過水直接炒便很好吃,“麂子肉,今天副食店來了一整隻的麂子,試試看,不好吃明天姥姥買豬肉給你吃。”

雲邊月夾起一塊肉送進嘴裏咀嚼,“還挺好吃的。”

穀姥姥給外孫也夾了一筷子菜,“好吃就多吃點,中午也不見你們回來,在縣裏吃了什麼?”

趙景年麵不改色的扯謊,“小鍋米線,挺好吃的,下次還去吃。”

穀姥姥看著雲邊月福氣的吃相,笑道,“姥姥也會做米線,明天姥姥給你們做?”

趙景年猶豫了,明天他們還要出門,讓姥姥一個人在家忙有些過意不去,“在家裏做米線會不會太麻煩了?大米做的米線不像麵粉做的麵條那樣簡單。”

穀姥姥剛剛來雲省的時候有些水土不服,一開始覺得米線沒有麵條好吃,慢慢的從不喜歡變成隔幾天做一回,或者那家軍嫂做米線拿米去換,有時候一連一個星期天天都吃不重樣的米線,“米線和麵條都是一樣的,隻是咱們在京都的時候習慣先把麥子磨成麵粉所以麵條看著簡單,在南方很少會有人把大米磨成米粉,要做米線都是直接從大米開始,所以看著工序複雜。”

穀姥爺笑道,“我看是你想吃,用阿年做借口。”

既然是姥姥想吃,趙景年便點頭答應,“那我吃。”

第二天一早,雲邊月和趙景年吃過早飯繼續出門。

還是騎自行車出去,雲邊月坐在車後座看著趙景年的後背,昨天趙景年至少騎行了一百公裏,全靠一雙腳,昨晚上睡覺的時候對方的小腿崩得有些緊,可惜這個地方不適合出現拖拉機,心疼道,“要是自行車可以加電機自己跑就好了。”

趙景年笑了笑,說道,“這個想法不錯,一個電機加一個電瓶,電能轉化為動能,回頭咱們試一試。”

來到家屬院門口,雲邊月看到昨晚上的母子還在,他們隻住一個月不想多管閑事。

可惜他們不想管,麻煩上趕子貼上來。

“同誌,你好。”

趙景年看著擋在車頭前的女同誌直接轉動車頭換路,奈何對方也跟著轉隻好停下來,問道,“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