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車的女同誌露出一個自以為和藹的笑容,說道,“這位同誌,我是來找人的,能不能請你幫我把劉明洲叫出來,我是他媽媽。”

趙景年敏銳的察覺到攔車的女同誌氣虛,自己的孩子自己叫不出來讓一個外人叫,這種母子關係肯定有問題,他不想摻和,“我剛來,不認識劉明洲。”

攔車的女同誌也是沒有辦法才請趙景年去幫自己叫人,她從昨晚上等到現在,警衛去了兩次都說劉明洲不在家,一整晚都不在不知道真假,她懷疑警衛沒有給她通傳到位或者是劉明洲故意讓警衛這麼說的,看到趙景年出來才想著讓對方幫忙。

雲邊月看了女同誌一眼,發現對方好像在哪裏見過,腦子裏閃過無數麵孔畫麵定格在雲湖城結婚那天,當時和雲奶奶嘮嗑的女同誌正是眼前的人,擔心對方認出自己,連忙低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同時努力回想這個人和雲文濤是什麼關係。

趙景年都這麼說了,女同誌也不能繼續攔人。

等走遠後,雲邊月開口道,“那個女同誌我在雲湖城結婚的時候看到過,她和雲家三房有什麼關係,阿年你有印象麼?”

被雲邊月這麼一說,趙景年想起來當時雲文濤對一個男人挺尊敬的,“好像是你小叔的朋友的愛人,當時聽你小叔介紹好像是革委會的主任還是組長來著。”

雲邊月了然,想到剛來逐山部隊的時候遇到的何曼,這幾天都沒有聽穀雨寒說起這個人,“所以剛才的女人是二號何曼?你舅舅知道何曼的事情麼?”

趙景年想了想,開口道,“應該不知道,當時舅舅挺受打擊的。”

何曼的家庭情況,雲邊月在穀詩生產的那一天知道大概,何曼的男人被押解回京,何家是工人家庭沒有什麼權勢,逼急了的話何曼說不定會找上穀雨安,這兩個人以前是姑嫂,“那何曼回去會不會找上你媽媽?”

趙景年想到當年的事情,冷笑一聲,要是何曼敢找上門說不定何曼的男人會被她媽媽特別關照,別看他媽媽平時待人謙和,小問題不計較,大事情絕對是睚眥必報,當年穀家走錯一步便是萬劫不複,何曼還在那個時候捅刀子,他媽媽一定記得這份大恩,“找也沒有用,當時何曼不僅離婚,還登報解除穀誠和穀詩的關係,穀家不欠何曼的。”

離婚就算了,還和兒子女兒斷絕關係,難怪穀詩對何曼一點也不在意。

雲邊月和趙景年今天要去的地方是縣裏橡膠廠附近的供銷社,在京都橡膠廠是化工廠的一個部門,海縣的橡膠資源豐富,單獨成立一個專門做橡膠製品的廠子,在這個廠子周圍的供銷社肯定有很多橡膠製品售賣。

還是把自行車停到派出所,雲邊月和趙景年來到橡膠廠旁邊的供銷社,裏麵有三分之一的物品和橡膠有關。

雲邊月走進去便被一個公文包大小的白色塑料桶吸引,可以手提左右兩邊有一大一小的出水口看著很是方便,“同誌,這個桶怎麼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