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年點點頭,這十年都是舅舅一個人在照顧姥姥姥爺,一開始不敢通信,後麵通信都是轉幾手,直到去年十月開始才敢直接聯係,“應該的。”

舅甥倆快十年不見,雲邊月識趣的抱走藍果兒往穀詩的房間走去。

一進屋,床上的穀詩立馬睜開眼,“邊月,我想洗頭。”

雲邊月遲疑道,“這個。。。我去問問姥姥。”

穀詩開口攔住雲邊月,姥姥姥爺不在家她才敢說要洗頭,“別去找姥姥,你幫我打盆熱水來就行,我的頭發都結成條了,好難受。”

雲邊月沒有答應,把懷裏的藍果兒放在穀詩旁邊,“我不敢,你再堅持幾天。”

穀詩打開床頭的抽屜,拿出裏麵的電吹風說道,“沒事的,洗完頭馬上用電吹風吹幹就行,家屬院有不少年輕的軍嫂都這樣做,沒見她們有什麼月子病。”

雲邊月繼續拒絕,要是穀詩以後身體出什麼問題怪她現在沒有阻止怎麼辦,“那也要姥姥同意。”

任憑穀詩怎麼說,雲邊月就是不幫。

直到穀姥姥和穀姥爺回到家雲邊月才躲過穀詩的糾纏。

第二天一早,雲邊月和趙景年離開家屬院對穀姥姥說要去縣裏溜達。

說去縣裏是騙穀姥姥和穀姥爺的,雲邊月手裏拿著海縣的地圖指路,趙景年踩著自行車往南行駛。

來到一處荒山,雲邊月和趙景年進入未央宮裏變裝,還是扮作一對兄弟。

從未央宮裏出來,雲邊月看到一抹青綠色從竹林裏爬出來。

在兩人的不遠處,一條青綠色的爬蟲正豎立著上半身盯著他們看。

趙景年握著匕首要把爬蟲殺死,才舉起手,爬蟲立刻竄走,“小玩意還挺惜命的。”

雲邊月從未央宮裏拿出驅獸散,一邊噴灑一邊說道,“雲省這邊的古時候叫南詔,苗族人聚集的地方,有野史記載說苗族人擅長用蛇蟲製蠱,蠱有沒有科學依據不知道,不過蛇蟲多是有記錄的。”

這都沒上山,雲邊月和趙景年就遇到一條毒蛇,要真的往荒山裏麵走說不定五步遇見一蟲。

驅獸散是專門驅趕毛蟲的藥粉,毛蟲指的是獸類比如哺乳動物。

在華國的古代把動物分為五類也稱作五蟲,分別是羽蟲、毛蟲、甲蟲、鱗蟲、倮蟲,爬蟲有鱗片屬於鱗蟲,不知道驅獸散對鱗蟲的效果怎麼樣,上次在富興大隊驅獸散對蜜蜂有驅趕的效果,鱗蟲應該有點作用。

噴灑好驅獸散,雲邊月又拿出一瓶解毒丹倒出兩粒,“不管會不會遇見,吃顆解毒丹預防萬一。”

做足準備,兩人繼續出發。

越往南走,路越難。

路過一條小路,雲邊月看到路中間有一條蛇躺著不動,仔細一看是竹葉青,“不會是剛才咱們遇到的吧,追著咱們過來的?”

趙景年放下望遠鏡,說道,“好像是死的。”

雲邊月從趙景年的身後伸出頭來,正要用石頭探探真假,身後有自行車鈴聲響起,扭頭一看是昨天在山裏見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