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三天就能離開富興大隊,雲邊月和趙景年牽著手來到河邊看著被冰凍的河水有些惆悵。
雲邊月撿起一塊石頭往冰麵打去,石頭在冰麵彈跳三次後滑遠,除了要上工和住的地方不太好,她還是挺喜歡富興大隊的,現在要離開還有些舍不得,“咱們回去的路是在未央宮還是河底?亦或者是壽終正寢才能回去?”
還有一個可能,他們在這裏死掉就真的死掉了,沒有回到大夏或者有第三世。
趙景年覺得現在這樣也不錯,“今年三次下水都沒有發現河底有什麼變化,找時間回來看看吧,就說是來看望秀文奶奶的。”
提到秀文奶奶,雲邊月便想著要去和陳秀文道別。
因為趙景然會開車來接他們回京都,小屋裏的東西也不用全部處理。
兩人在河邊看著小孩子玩耍,直到腳冷才回去。
回到小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炕下藏著的金磚掏出來。
雲邊月拍了拍金磚上的塵土,當時他們擔心未央宮不會一直存在特地藏在炕下作後路,吉祥胡同那邊的屋子也埋了幾塊,雙保險,“還行,沒有被燒變形。”
趙景年把金磚放在水盆裏清洗幹淨再交還給小皇後收起來,“金子的熔點是1063度,普通的柴是溶解不了金子的。”
他們的東西有一半是放在未央宮裏,外麵放著的都是些日常的東西很快就收拾好。
東西收拾得太快,雲邊月坐在炕上看著收拾好的行李想著這兩年在富興大隊的生活,“明明才兩年的時間,我怎麼感覺過了很久。”
趙景年從背後把小皇後抱住,下巴蹭著對方的頭頂一起回憶這兩年的時光,如果按照一秒換一天,大廈那邊才過去不到一刻鍾,“換成天數就是八百二十八天,這樣感覺時間長一點了麼?”
雲邊月靠在趙景年的懷裏,好一會才開口道,“咱們回京是不是要參加工作?”
他們有錢,可是不工作在父母眼中就是懶惰。
雲邊月還好說,可以假裝在家裏當家庭主婦,畢竟有不少婦女婚後不工作,她不工作也沒有什麼,趙景年不去工作的話估計能被爺爺和父母輪番轟炸。
趙景年想了想開口道,“去上學,大學不行就考中專,咱們又不缺錢,沒必要去單位和工廠坐班。”
雲邊月想著自己當然不可能在家裏當家庭主婦,要是上學的事情沒有著落可以先去化工廠工作,“一切要等回京之後和家裏人商量才知道,實在不行我去化工廠給工程師做助理,這樣也能學到東西,不知道能不能安排?”
趙景年蹭了蹭小皇後的頭發,“進廠應該不難,工程師的助理可能要對口文憑,大學不行咱們去考中專,現在很多工程師都是中專畢業的。”
兩人商量著回去之後怎麼當學生,不知不覺天色便黑了下來。
第二天上午,雲邊月拿著一頂帽子去看望陳秀文順便道別。
陳秀文聽到雲邊月要回城雖然不舍但是祝福,知青都盼著回城,“祝你以後順利,想好回城之後要做什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