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雖然有兩張床,但是雲惜月的東西很多不適合趙景年睡覺。
趙景年昨晚上看書比雲邊月還晚,點點頭,打了個哈欠往雲邊城的房間走去。
雲邊月躺在床上補眠,再次醒來是被雲惜月推醒的,“走了?”
雲惜月搖了搖頭,舅舅和表哥記錯時間早來了一天,“沒走,明天吃席完了再走,他們出門溜達了。”
雲邊月沒有問方家舅舅和表哥晚上要睡哪裏,這不是她該關心的,“要改那幾件?”
雲惜月把要改的衣服一股腦的搬出來,“這四套。”
四套衣服兩套男款兩套女款,雲邊月讓雲惜月去給自己倒茶,拿起一件衣服走到縫紉機前坐下。
雲惜月端著茶杯進來的時候看到雲邊月已經在踩針,小聲道,“不用量尺寸了?”
雲邊月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收了四個地方把口袋改了方向又提了提肩膀,“試試看。”
雲惜月半信半疑的換上,下一秒對著鏡子臭美,“還真是不一樣,你要是去裁縫鋪工作指定一大堆人排隊等著你給做衣服。”
當裁縫她可不稀罕,雲邊月喝了一口茶,“徐開懷的衣服我看著改了。”
雲惜月點點頭,對雲邊月現在是五體投地,看似小小的改動卻能把衣服變得更加精神,“改吧改吧,我相信你。”
席麵請了人來幫忙,陳芳華要做的事情也不少,去年雲邊月結婚雲惜月跟著忙上忙下,這次雲邊月跟在她媽媽身後幫忙,在家屬院一直待到晚上八點才離開。
離開前,雲邊月把去年媽媽給的圖冊交給雲惜月,“好好學習。”
雲惜月隨手翻開臉色頓時一紅,想要叫雲邊月留下來陪自己一起看,剛開口卻被趙景年的眼神製止住。
臘月二十三,北小年,宜嫁娶。
雲邊月和趙景年過來的時候樓下做席麵的人已經開始忙活。
來的客人還是和去年雲邊月婚禮的人差不多,雲邊月叫了一路的叔叔伯伯阿姨才來到她房間的。
房間裏隻有雲惜月,她正對著鏡子描眉,看到雲邊月過來泄氣的放下手裏的眉筆,“我畫得不好,一高一低的。”
雲邊月小時候自己梳妝也是一塌糊塗,隨著年齡和閱曆的增長越畫越好,世家女雖有侍女梳妝,自己動手也是有的,“這個需要天賦,天賦不夠就多加練習。”
不是特定時間的化妝會被人說嘴,嚴重的可能要去革委會喝茶,想練習隻能偷偷在家畫好再擦掉。
雲邊月動作麻利的給雲邊月化了一個現下時興的新娘妝,“怎麼樣?”
雲惜月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要不是她張嘴鏡子裏的人也跟著做一樣的動作都不敢相信是自己,“太漂亮了,要是能直接長成這樣就好了。”
雲邊月把口紅合上蓋子,“還是那句話勤能補拙。”
接下來都是一些女客進來陪著雲惜月說話添妝,直到準備開席才下去。
按照雲惜月的生辰八字,下午兩點出門最好。
雲邊月作為伴娘和娘家人一路把人送到男方家裏。
來到男方家雲邊月就隻負責在新房裏陪著新娘就行,知道雲惜月有和弟弟一起給自己打掃吉祥胡同的院子,從未央宮裏掏出一顆大花生,“給你,早生貴子。”
雲惜月從坐下來就緊張得不行,聽到雲邊月的話隨手接過才發現東西不一樣,“花生?不會是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