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邊月和趙景年穿過包圍圈,周圍的人都圍過來看那對父子的鬧劇,導致巷子裏沒有什麼人。

華豐公社的黑市趙景年隻來過一次,沒有人引路隻能按照記憶裏的路線一步步摸索,在拐彎處差點和一個小男孩相撞。

小男孩走路橫衝直闖的,要不是趙景年拉著雲邊月躲開能直接撞上他們。

雲邊月看著小孩子的背影,感覺那張臉有些眼熟又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這小孩。。。”

沒等雲邊月說完就被一個聲音打斷。

“大立,孫立。”

雲邊月看向正在找人的婦女,剛好這個婦女也看到雲邊月兩人,急忙走上來打聽。

“同誌,你們看到一個小孩子了麼?穿寶藍色襖子的小男孩。”

雲邊月指了指身後的巷子,剛才要撞上他們的小男孩還在繼續往前走,這個距離應該是能聽到婦女的呼喊才對,“是不是那個小男孩。”

巷子裏的小男孩還在繼續走,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找人的婦女跑上前去把人抓住,“大立,表姑叫你呢。”

孫立沒有說話,脫開表姑的手繼續往前走。

雲邊月看著小男孩的模樣,懷疑眼前的婦女是人販子,正猶豫著要不要跟著兩人就看到孫嘉駿的身影出現,想到孫嘉駿功利的態度正準備拉著趙景年躲開又想到他們已經化妝孫嘉駿認不出來也就沒有躲,結果沒躲開就聽到了驚天大瓜。

隻見孫嘉駿在小男孩麵前蹲下來一臉慈愛的開口道,“大立怎麼知道爸爸要來看你,是不是想爸爸了?”

趙景年捏了捏小皇後的手,用眼神詢問要不要留下來打探。

雲邊月點點頭,這可是驚天大瓜,平時她和雲惜月有一些小打小鬧就算了,要是孫嘉駿真的有一個五歲的兒子,雲惜月嫁過去就可以直接當媽,孫嘉駿要是二婚還有個兒子的話她爸爸就算是打殘雲惜月也不會允許她嫁到孫家。

要是孫嘉駿有兒子,雲惜月百分之九十九不會嫁給孫嘉駿,剩下的百分之一就是雲惜月腦殘了。

別人不知道雲邊月可是很清楚,雲惜月不可能當繼母!

孫嘉駿和兒子熱乎一會後牽著他的手往巷子口走去,一邊走一邊哄道,“今天國營飯店有紅燒繞,到了中午爸爸帶大立去吃紅燒肉,開不開心?”

雲邊月和趙景年跟在孫嘉駿父子倆身後不近不遠,小孩子再怎麼說話小聲也不會一個字都聽不見,聯想到剛才小男孩的表姑叫人也不見對方答應,心裏懷疑這個小男孩的心智是否正常,“走,跟上去。”

拐了幾個巷子,中間還路過剛才父子吵架的地方,包圍圈裏麵是街道辦的人在勸解兒子贍養父親。

直到孫嘉駿帶著小男孩進入一個院子,等了一會雲邊月走上前去把門牌號記住便離開。

華豐公社有賣消息的渠道,等會買介紹信的時候順便把這家人的信息一並買下來就好。

回到剛才的路口,趙景年帶著雲邊月七彎八拐的往一處死胡同走去。

雲邊月看著眼前的牆,在趙景年的示意下摸索一遍便找到其中的關竅,拉開一塊磚頭對麵剛好出現一個人的下巴。

看到磚頭被拿走,相對麵的人直接開口問道,“買什麼?”

趙景年直接報出五個字,“農機站介紹信。”

對麵的人離開一會後回來坐下,“十塊錢。”

農機設備不是什麼重要的機密設備,黑市這邊能開。

雲邊月把十塊錢從磚頭縫遞進去,很快那邊推出來一張卷起來的紙,打開一看是一張十六開的信紙,抬頭寫著一排紅色的字:華豐公社豐收生產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