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芳華想到櫃子裏已經被丈夫掰下一角用來泡茶的茶磚,呼吸有些急促,“那個茶磚真的值一百塊錢一塊?”

沒等小女兒說話,雲文誌插嘴道,“一百塊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運氣好碰上識貨的能賣一百二到一百五之間也不是沒有可能。”

陳芳華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丈夫,起身去拉開放茶葉的抽屜,用手把被掰下來的一角整理一下,“看不出來多少,她爸你明天找人去把這兩塊茶磚賣掉,到時候給小月當壓箱底的錢。”

雲文誌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叫壓箱底的錢,下一瞬立馬反應過來,“芳華你說什麼呢?”

陳芳華沉浸在茶磚和石斛能賣多少錢,加上家裏能給女兒準備的嫁妝一起夠不夠看,“小月要是真的和景年成了,咱們要多多給小月準備嫁妝才行,對了石斛你也不要留下來,一起賣了,這些都是小月帶回來的,賣掉的錢也是她一個人的。”

家裏給三個孩子準備的嫁妝和彩禮都是一樣的,女兒是三個孩子裏麵唯一一個下鄉的,他們夫妻會給女兒在這方麵傾斜一些但是不能太過,自從知道趙家的家庭情況,陳芳華就覺得給女兒準備再多都不夠,現在手裏的茶磚和石斛能賣四五百塊錢應該是可以的。

雲文誌聽到妻子的話心裏很不是滋味,“不是,你還真的同意小月嫁給趙家那小子?”

陳芳華把茶磚重新包好,使喚兒子去她和丈夫的房間把收起來的石斛也一並拿出來,“這叫有備無患,咱們家什麼家底,不給小月準備好到時候真的嫁過去矮一頭怎麼辦。”

雲邊月攔住弟弟,她不缺錢的,“別啊,石斛是給你們泡水喝強身健體的,茶葉也不用換成錢,趙家不在意這些的。”

陳芳華見兒子被攔下,自己去房間把石斛翻出來,“你懂什麼,嫁妝在什麼時候都是一個女人在婆家的底氣。”

房間裏的雲惜月聽著客廳裏的聲音,越發想要嫁到孫家,這樣她就擁有自己的家。

雲邊月好說歹說把她媽媽要賣石斛的想法勸停,茶磚說什麼都要賣掉,勸說無果隻能由著對方。

一通折騰下來,時間也不早了。

雲邊月洗好臉端著泡腳水進入房間,書桌前的雲惜月正在寫信抬頭看了一眼雲邊月又低頭繼續寫。

兩姐妹就這麼安靜的各做各的事情,大晚上的雲邊月也不想和雲惜月起衝突泡好腳直接把水盆推到床底,把腳擦幹水後躺下蓋被子睡覺。

書桌前的雲惜月一直在等雲邊月主動找自己說話,沒想對方洗腳水都不倒直接倒頭就睡,總覺得有點不得勁,自己開口挑釁又打不過對方,隻能把信折好塞進信封裏。

第二天,雲邊月醒來就聽到客廳裏趙景年和弟弟說話的聲音,拿起手表一看時間是八點半,想到等會要去的地方她也不賴床了。

趙景年看到雲邊月起床,把手裏的飛機塞到雲邊城的手裏,“廚房裏有包子和粥,要在家裏吃還是出去吃?”

雲邊月看了一眼豎起耳朵的弟弟,開口道,“家裏吃。”

洗漱好後,雲邊月坐在餐桌上看著弟弟手裏擺弄的鐵疙瘩,疑惑道,“小城你手裏的東西是什麼?”

雲邊城舉起手裏的飛機“飛”到自家姐姐身邊,“景年哥送我的,子彈殼做成的飛機模型,兀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