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裏隻有一句話:茲介紹我隊白莊同誌前往貴單位采購農機設備,望貴單位予以接洽。

信紙的右下角有豐收大隊的公章和日期。

雲邊月把信紙上的內容全部看了一遍,一句話就能買到拖拉機有些隨便,“就這樣?”

牆對麵的人聽到雲邊月懷疑,開口道,“拿著這個去農機站,銷售員肯定會賣給你們的。”

趙景年接過介紹信,提醒小皇後還要打聽的小男孩身份。

雲邊月把剛才孫嘉駿進去的門牌號告訴牆對麵的人,“要那個小男孩的信息,他的親生父親是誰。”

牆對麵的人聽到雲邊月打聽的一個腦子不好使的小男孩有些意外,不過這個小男孩在華豐公社不是什麼秘密,猶豫一下開口給價,“一。。。五毛錢。”

雲邊月沒有在意對方一開始想要一塊錢,小男孩的信息應該不花錢也能打聽到,但是他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就不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麵,掏出一塊錢遞給對麵的人。

透過磚口,雲邊月看到對方在一張紙上刷刷刷的寫,都不用離開這裏去找資料,看來小男孩的父親不是什麼秘密。

很快,一張紙和五毛錢就被推出來。

雲邊月打開紙,上麵是小男孩的信息,小男孩小時候發熱影響智力反應比一般的小孩慢很多,母親難產去世,父親果然是孫嘉駿,因為家裏沒有人能照顧被寄養在孫嘉駿的姨媽家。

天啊,雲惜月要是嫁過去就是一家老弱病殘疾,腦子不好使應該算殘疾吧,雲邊月把手裏的紙遞給趙景年。

趙景年看完沒有說話,雲惜月的婚事確實是個大問題,現在沒有問題以後肯定會有,到時候雲家很可能被孫家拖累繼而連累到小皇後。

等了一會,牆對麵的人開口道,“還有什麼?”

雲邊月把紙折好,今晚家裏可有的鬧了,“沒了。”

確定沒有後,牆對麵的人讓雲邊月把磚頭放回去。

離開小巷子,雲邊月和趙景年往國營飯店走去,在門口就遇到孫嘉駿帶著孫立。

雲邊月這才發現孫嘉駿手裏抱著的孫立像誰,這不就是縮小版的孫嘉駿麼,這下看孫嘉駿怎麼抵賴。

因為雲邊月做了偽裝孫嘉駿沒有認出來,看到雲邊月給自己讓位置,孫嘉駿還友好的和雲邊月道謝。

雲邊月看著孫嘉駿的背影冷哼一聲,想到雲惜月為了孫嘉駿和家裏對抗,說不定雲惜月老早就知道孫嘉駿有個兒子也說不定,怕家裏不同意就一直沒有說。

為了晚上的揭發,雲邊月特地選了孫嘉駿父子倆隔壁的桌子坐下。

一頓飯下來,孫嘉駿的兒子孫立隻說了三句話,一句話還不超過五個字,難怪要寄養在姨媽家,孫家一個偏癱的爺爺和常年吃藥的媽媽,孫嘉駿還要上班哪裏有精力去照顧一個智力有障礙的孩子。

如果雲惜月嫁過去,照顧孫立的事情以後基本上都是落在她身上,要是孫家和雲惜月無恥一些丟給雲家照顧也說不定。

雖然說男女平等婦女也能去上班,但是幾千年傳下來的習慣都是女人操持家務,照顧孩子也算在家務裏麵。

要雲邊月來說,男女平等的提議確實很好,但是沒有把女性從家務中解放出來,以前婦女隻用做家務,現在大部分婦女除了要做家務還要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