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台那邊被砸到的人被火車站的工作人員抬走,又過了一會火車才開始啟動。

在昌順站下車的乘客比上車的多,三號車廂隻有零星幾個人站著。

看到有人提著飯盒離開,趙景年低頭看了看手表,時間顯示十一點半,“我去打飯,月兒你要吃什麼?”

雲邊月想了想,火車上做什麼就吃什麼哪裏有點單的說法,開口道,“一肉一素,我想吃飯。”

趙景年點點頭,看向斜對麵的陳詠新,問道,“詠新哥要吃什麼?”

陳詠新沒什麼想吃的,他從始發站上車坐了快兩天的火車,現在吃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就想要回到家好好的休息,“和邊月一樣就行。”

李青看到趙景年離開,咬了咬嘴巴拿起自己的飯盒往餐車的方向走去。

都是一個家屬院長大的,陳詠新對李青還算是了解,知道李青跟上去肯定沒有什麼好事,昵了一眼對麵還在看窗外的表妹,“你不跟著?”

雲邊月傲嬌的昂了昂頭,要擔心也該擔心李青會不會被趙景年的毒舌罵哭才對,“不跟,我相信阿年。”

陳詠新伸手要捏雲邊月的鼻子卻被對方躲開,“喲,這才幾個月啊,就這麼相信他了?”

雲邊月一把拍掉陳詠新的手,“都說多少遍,別動不動捏的我鼻子。”

陳詠新捏不到雲邊月的鼻子,趁機揉了一把對方的頭發,“你懂什麼,你和小城的鼻子說不定就是被我和我姐給捏挺的,想想姑父和雲惜月的塌鼻梁,都說爸爸是塌鼻梁遺傳給女兒的可能性最大,要不是我從小幫你捏鼻梁說不定你的鼻子就和雲惜月一樣。”

雲邊月想到這個年代的父親,鼻梁確實不高但也不塌算中等高度,他們家五口人裏麵就數雲惜月的鼻梁最塌,而且雲惜月也沒有自己白,聽說長相隨了雲惜月過世的母親,這是雲惜月不喜歡自己的原因之一,用舊社會的說法,姐妹倆站在一起像小姐和丫鬟,“雲惜月要結婚了,婚期就定在臘月二十二,還有十二天,”

陳詠新撇了撇嘴,“終於結婚了,把她嫁出去姑姑也能鬆快一些。”

雲邊月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她也要結婚的事情,要是說了她現在別想安寧,反正回家肯定會說,讓轟炸來得慢一些吧。

趙景年很快打飯回來,等他們吃完過後李青才紅著眼睛回到座位,回來了也不說話,就這麼一直低著頭盯著手裏的飯盒。

雲邊月把吃好的飯盒遞給趙景年拿去洗,趙景年猶豫一下準備拿過陳詠新的飯盒一起洗卻被拒絕。

“不用了,打飯可以,洗碗我自己來就行。”陳詠新起身去洗飯盒,順手要把雲邊月和趙景年的飯盒一起拿走。

趙景年躲開陳詠新的手,“一起去。”

這個打飯和洗碗不一樣,打飯是順手的事情,洗碗的性質不一樣,又是第一天認識的人,陳詠新做不到心安理得的讓趙景年把他的碗也洗了。

等兩人走後,李青才抬起頭看向雲邊月,“你在鄉下處對象的事情你家裏人知道麼?”

雲邊月懶得看李青,轉過頭繼續看窗外的山脈,“關你什麼事情。”

李青被懟後張了張嘴,她和雲邊月的關係確實沒有到這種地步,“好心當成驢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