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看向坐在自己對麵的趙景年,心裏的失落藏也藏不住,時不時抬頭用期期艾艾的看著眼前的人。
雲邊月被李青一副自己被拋棄的模樣惡心到,“再看就告你耍流氓。”
“噗呲。”
雲邊月轉頭看向一直趴在小餐桌上睡覺的男人,見對方抬起頭後總覺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是什麼人。
陳詠新雙手抱胸盯著雲邊月看,就是不說話。
雲邊月被男人這麼盯著看覺得對方應該認識自己,把記憶翻遍還是對不上,“這位同誌,咱們是不是認識?”
陳詠新直接大笑出聲,“哈哈哈,邊月你可太逗了,連我都認不出來了?”
能叫得出自己的名字還是個男青年,雲邊月再一次翻遍記憶還是想不起來對方是誰,眼前的黑炭這麼特別,她不會沒有印象才對,“認不出,可能是你太黑了。”
陳詠新的笑聲一頓,今年秋收他確實被曬黑了不少,坐直身子正色道,“還是認不出來?”
雲邊月搖了搖頭,繼續打擊對方,“太黑。”
陳詠新伸手想要給雲邊月一個腦崩被趙景年攔下,沒好氣的開口道,“小時候年年讓你踩肩膀去摘棗子,你都忘記了?”
隨著陳詠新的話音一落,雲邊月腦海裏浮起兩個小豆丁疊羅漢摘棗子的場景,隨著小豆丁的年齡越大,表哥的樣貌和眼前的陳詠新重疊,不敢相信道,“你怎麼變成這樣子,要是舅舅舅媽在都不一定能認出你來。”
陳詠新輕咳一聲,無奈道,“還不是秋收鬧的,真的認不出來?”
雲邊月定眼仔細看了一會,點點頭,變化太大,陳詠新比自己大兩歲,下鄉的時候才十七歲,第一年也是在年底回家的時候雲邊月還沒有下鄉,那個時候兩人還見過麵,沒想到兩年過去不僅模樣變了些,連膚色都快趕上黑人,“你可以回家試試看,不僅舅舅舅媽,估計姥姥姥爺和表姐都認不出來。”
陳詠新歎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黑成這樣,看到雲邊月還是一如既往的白甚至比兩年前看到的還水靈,“你這下鄉不僅沒有變黑,還更加白了些,你本來就夠白了,這麼一對比咱們倆還是暫時解除表兄妹的關係吧。”
“確定不是曬傷?”雲邊月看著皮膚異常黑的陳詠新,整個車廂的人估計就陳詠新是最黑的,連陳鐵蛋都比陳詠新白。
“醫生說了不是,等回到京都再去醫院看看吧。”陳詠新把後背靠坐到凳子上,一臉生無可戀,眼睛看向一旁的趙景年,想到剛醒來的時候雲邊月說的話,立刻把剛才受到打擊的心情拋開,挑剔道,“你談對象了?”
趙景年正襟危坐,接受表舅哥的審視。
雲邊月看向身邊的趙景年把他介紹給陳詠新,“嗯,阿年這是我表哥叫陳詠新。”
趙景年對著陳詠新叫不出表哥,直接叫陳同誌又有些疏離,想了想開口道,“詠新哥好。”
陳詠新沒有什麼情緒的點點頭,“嗯。”
雲邊月繼續給陳詠新介紹趙景年,“表哥,我對象叫趙景年。”
陳詠新盯著趙景年看了一會,開口就是一連串的問話,“景年是吧,你和我家邊月什麼時候處的對象?是知青麼?家住在哪裏?有幾口人?父母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