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邊月沒有理會李青,和李青說話對她來說就是在浪費時間。

接下來的旅程還算是順利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一直到下午五點乘務長帶著人來到三號車廂隨機檢查乘客的火車票。

雲邊月剛好內急,把票遞給乘務員檢查後匆匆離開,往車廂連接處的廁所走去。

一連找了兩節車廂,廁所都是鎖上的。

雲邊月看一眼後麵的車廂,在想要不要返回去前麵的二號車廂。

“不用找廁所了,現在裏麵都是人。”

雲邊月看向說話的男人,對方在抽煙,不過廁所都是人是什麼意思,一次還能幾個人一起上廁所?火車上的廁所一次容納一個人都有些擁擠,“都是人?”

男人翻開被固定的煙灰缸,把手裏的煙頭放進去,上下打量一遍雲邊月的衣著後開口道,“看你家裏條件不錯,不會理解的。”

雲邊月看著男人的背影,條件在現在的情況下通常指的是錢,查票和躲進廁所裏的人結合起來那就是廁所裏的人在逃票,看男人的樣子像是習以為常一般,並沒有去舉報。

既然這樣,雲邊月隻好忍著尿意往回走。

經過三號車廂和四號車廂連接處的時候,廁所的門從裏麵打開。

三個女同誌從廁所走出來,每個人走的時候還在門把手上掛一個小紙包,來不及弄清楚怎麼回事,雲邊月看到廁所空出來連忙鑽進去。

等雲邊月從廁所出來便發現掛在門把上的紙包已經不見,而且紙包被乘務員提在手裏,喃喃道,“怎麼回事?”

乘務員在包庇逃票的人?

帶著這個疑惑,雲邊月回到座位。

趙景年察覺到小皇後的疑惑,問道,“怎麼去這麼久?肚子不舒服?”

雲邊月把剛才看到的事情告訴趙景年,眼睛卻看著陳詠新,“新哥,你知道為什麼?”

陳詠新把手裏的鬆子放回紙包裏,“估計是沒錢的知青想要回家,一開始是不允許的,後麵隻要不過分乘務員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知青鄉下一年到頭除了糧食就掙那麼幾十塊錢,要是距離遠的話隻能夠來回的火車票錢,有的人實在是想家就會買短程票坐長途車。

雲邊月了然,剛才的那三個女同誌看著就像是知青,回家是刻在華國人心裏的烙印。

晚上十點,火車到達京都火車站。

車廂裏的旅客紛紛提著行李擠到下車的地方,雲邊月不想和他們擠繼續坐在位置上等車廂空一些才行動。

陳鐵蛋一直在等趙景年下車,看到對方沒動他遵循大隊長和他爹的話也跟著不動。

等車廂裏的人變少之後,趙景年衝著陳鐵蛋招手示意對方跟上。

大晚上的,雲邊月一下車就被冷風吹得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還是車廂裏暖和。”

趙景年翻出雲邊月的圍巾給她圍上,“這樣好一點。”

陳永才看了趙景年一眼,提著行李往前走,“快走,現在去公交站說不定還能趕上十點二十的那趟,否則隻能等十點四十的那趟。”

話音一落,雲邊月聽到有人叫趙景年的名字,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是一個穿著軍裝的戰士在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