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邊月打斷陳詠新一連串的問話,“去年九月開始處的,家裏有父母和兩個哥哥,就住在咱們家屬院附近的軍區大院。”
“讓你說話了麼。”陳詠新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雲邊月,這才哪到哪啊,就護著了。
雲邊月昂了昂頭,車上這麼多人還有李青也在她不想多說,“回去的時候一起說,現在說回去還要再說一遍。”
陳詠新看了一眼坐在他旁邊的李青,知道表妹和李青的關係不好,沒有繼續過問。
趙景年十分反感對麵的李青看自己的眼神,冷酷的開口道,“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下來。”
李青一時間沒聽懂趙景年的話,消化一會後整張臉立刻漲紅起來,又氣又怒麵對趙景年冷漠的眼神又不敢對著他發怒,正在想辦法壓製心中的憤怒眼睛看到雲邊月瞬間就把怒火撒向她,“雲邊月,你找了個鄉下人當對象你家裏人知道麼?”
雲邊月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李青,沒有錯過對方眼裏的妒忌,好好的回趟家還把耳朵落在生產隊裏沒帶上,剛才她沒說趙景年是知青但是說過趙景年的家住在紡織廠附近的軍區大院,這不就是變相的告訴陳詠新趙景年以前是住在京都的麼,“你的耳朵沒帶出來?”
“什麼意思?”李青下意識的小聲問道。
“我對象的爸爸可是獅山部隊的參謀長,你說。。。”
沒等雲邊月說完,李青大聲的尖叫道,“什麼?”
雲邊月看到車廂裏的人都被李青的聲音吸引,覺得和李青說話的自己像隻猴子,“你說話小聲一些,這裏是公眾場合,不是你家。”
李青眼裏的妒忌快要壓不住,現在迫切的想要確認雲邊月所說的話,“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雲邊月把棉花耳塞重新戴上,繼續看向窗外,“我拒絕和猴子交流。”
李青見狀伸出手要扯坐在斜對麵的雲邊月,要她把趙景年的家庭背景說清楚,手臂被身邊的陳詠新抓住,手腕被對麵的趙景年用飯盒擋住。
陳詠新對趙景年沒有直接用手抓住李青的手腕很滿意,轉頭對著李青就是懟,“李青你要點臉吧。”
就算陳詠新再遲鈍也知道李青看上趙景年,他這麼一個大活人在這裏呢,還能給李青貼上去的機會?
當知青的之後陳詠新才知道一個女孩子在陌生的環境下獨自生活有多難,十分慶幸當初是自己下鄉而不是姐姐,輪到雲邊月下鄉的時候他就不讚同表妹下鄉,姑姑也在堅持等表弟高中畢業再做打算,可惜廠裏不同意,要是表妹不立即下鄉姑姑一家就要被停職停薪,停薪停職帶來的後果可大可小,運氣好能恢複原來的崗位,運氣不好就可能會被邊緣化,加上雲家老婆子鬧起來,隻能先讓表妹下鄉。
不過家裏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在鄉下結婚,沒想到雲邊月才一年就處了個對象回來,不知道家裏會是什麼情況,不過趙景年現在是雲邊月的對象,陳詠新暫時把趙景年納入考核範圍。
剛才趙景年沒有直接用手去擋李青,這在陳詠新看來就是個守規則的,他當然要站出來維護自家表妹的對象。
李青就是再彪悍也被陳詠新的話羞得不行,隻能低著頭坐下,催眠自己剛才是她聽差了或者是雲邊月吹牛的,雖然知道但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