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前,去趕集的知青都回來了,前院傳來陣陣笑聲,看來收獲頗豐。
於香玲買到心心念念的棉花就想要馬上做成棉衣,她隻有兩件棉衣過冬,一件是她來富興大隊插隊的時候媽媽新給自己做的,一件是姐姐留給自己的已經不保暖,棉花被她拆下來洗幹淨準備重新塞回去,現在買到新的棉花之前拆下來的棉花就拿去填被子好了。
清洗曬幹過後的棉花保暖性肯定不如新棉花,用來填充棉被是最好的去處。
陳如意滿心歡喜的看著自己買到的布匹和棉花,和於香玲一樣想要馬上做成棉衣穿在身上,想到雲邊月前幾天穿的新棉衣也想做成那樣的款式,試探性的開口道,“邊月做的新棉衣看著很不錯,咱們去請教邊月吧。”
於香玲正在整理自己的東西,聽到陳如意的話也覺得可以,“那我去問問吧。”
這邊,因為地上的玉米杆子坐著陶勇,雲邊月沒有看話本子轉而翻看起舊報紙。
趙景年陪著陶勇一起坐在玉米杆子上看書順便給對方換額頭上的濕布,手腕上帶著麻醉手鐲在有危險的時候隨時把陶勇迷暈塞進未央宮,麻藥的比例被調整到最大,保證陶勇被紮到立刻昏迷。
一邊的陶勇,因為身體的原因一直在斷斷續續的醒來又昏迷,每次醒來都強迫自己不要再睡過去可惜都以失敗告終。
雲邊月看到再一次昏睡過去的陶勇,想到剛才對方還想躲去山裏,要是真的躲去山裏估計明天趙景然來到的時候人都不行了。
趙景年把陶勇腦門上蓋著的布拿下來,在冷水裏一沾隨手一捏繼續蓋回陶勇的腦門上。
三人都不說話,看報紙的看報紙,看書的看書,時而清醒時而昏迷,氣氛還算是和諧。
突然,敲門聲響起,屋裏的三人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看向屋門。
趙景年的手鐲已經對準陶勇,準備隨時把陶勇弄暈。
門外,於香玲開口叫人,“邊月,在不在?”
雲邊月聽到是於香玲敲門鬆了一口氣,透過窗戶看向外麵隻看到於香玲一個人的身影,應聲道,“在的,有什麼事?”
於香玲把她們想請雲邊月幫忙指導做衣服的事情說出來,“我們買到棉花和布,你有空的話想請你幫忙看看怎麼做。”
雲邊月看向玉米杆子上坐著的陶勇,和陌生人在一個屋子實在是不自在,就算有趙景年在也有些尷尬,正好於香玲來找自己過去她還可以趁機睡在那邊,“哦,這就來。”
陶勇全副身心都放在屋門外,就怕於香玲背後有人挾持,絲毫沒有察覺背後的趙景年準備隨時給他來一針麻醉針。
雲邊月抱著枕頭被子離開,離開前還把煤油燈給熄滅了,畢竟人不在屋子裏燒著炕還能說的過去,點燈不說浪費,說不定會被別人看到過來詢問就不好了。
“你怎麼把被子也抱出來了?”於香玲疑惑道。
雲邊月通過窗戶的影子能看到謝誌軍正在寫字,隨口找了一個借口,“阿年不在知青點,我一個人覺得不安全。”
謝誌軍意圖對雲邊月不軌的事情於香玲知道一點皮毛,雲邊月擔心謝誌軍打自己的主意不成會把手段用到於香玲身上便和於香玲淺淺的說了一些,把人帶到山上暴打的事情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