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就緒後,雲邊月把趙景年送進未央宮裏。

而趙景年進入未央宮後,背著男人在未央宮裏走來走去,背後的男人可能是軍人,考慮到記憶力趙景然的警覺,就算是昏迷也要小心防範。

雲邊月回到知青點,確定隻有後院的謝誌軍在便回到自己的小屋關上門,接著把未央宮裏的兩人放出來。

男人還是沒有醒,不過已經開始發熱,趙景年想了想還是把人放在灶台旁的玉米杆子上躺著,萬一男人是壞人有點膈應。

雲邊月把之前囤的酒精碘伏這些消毒的藥水拿出來讓趙景年先給男人的傷口消毒,把炕邊堆放的金絲碳收進未央宮,往灶台裏麵塞入幹樹枝把小屋的溫度升起來。

趙景年撕開男人的衣服,腹部有被布條粗糙綁起來的一道大傷口現在已經發炎,胸口的傷口是新的,肩膀上還有一道類似子彈的傷口,小時候的記憶裏父親趙致遠就有過這樣的傷口還不止一個,不知道子彈有沒有取出來,和這三個大傷口相比其他小傷口可以忽略不計,快速的把男人的傷口消毒一遍,“月兒,繃帶和藥粉。”

雲邊月假裝翻開炕櫃從未央宮裏拿出繃帶、藥粉和退燒藥,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拿出金創藥,她看過這個年代的傷藥粉和金創藥是不一樣的,“給。”

傷口消毒的時候男人沒有反應,上藥纏綁帶的時候卻醒了。

“你醒了,我。。。”趙景年正要問男人的名字就被對方打斷。

男人察覺到自己手被綁起來,定眼看向趙景年,這個地方和趙景然說過弟弟插隊的位置對得上,“我認識趙景然。”

說完,繼續男人昏迷。

雲邊月用剪刀剪掉繃帶,掀開男人的眼皮確定男人是真的睡著,“這是擔心我們不救他還是怎麼?”

趙景年把男人身上的傷口清理好,想到上午收到的信,裏麵還有一串電話,“等會我去給趙景然打電話,不知道電話能不能接通。”

要是能接通,趕緊把人接走。

簡單的吃過兩個大肉包子,趙景年把男人的嘴巴和手腳重新綁上,“月兒,小心一些。”

雲邊月點頭,關門之前看了一眼謝誌軍住的屋子,把裝有麻藥的手鐲拿出來帶上,雖然謝誌軍現在對自己構不成威脅,但是屋子裏還有一個身份不明的傷患還是要小心一些的好。

屋子裏燒著炕,雲邊月坐在炕上心不在焉的看書,直到一陣咳嗽的聲音響起,她看向躺在玉米杆子上的男人,對方已經睜開眼睛。

男人明顯想要說話,不過嘴巴被堵住手腳又被綁著,隻能用眼神請求雲邊月。

雲邊月本不想理會,想到對方可能是軍人在執行任務還是走上前,不過在給男人鬆口之前例行的威脅一番還是很有必要的,“我可以給你開口說話的機會,但是你不能大聲說話,否則把你敲暈了。”

陶勇看到雲邊月手裏的小鋤頭,點點頭。

雲邊月不放心的看了看屋外,確定沒有人偷聽便把男人嘴裏堵著的布團拿下來,“小聲說話。”

陶勇按壓住想要咳嗽的聲音,張嘴喝下雲邊月遞過來的竹筒水,好一會才開口道,“同誌,能不能幫我鬆綁。”

“你覺得可能麼?”雲邊月直接拒絕,男人身上的傷口這麼多,肯定是常年廝殺弄出來的,這種人如果不是軍人就是犯罪分子。

陶勇傷口傳來疼痛,躺在玉米杆子上強忍了一會才繼續開口,“我認識趙景然,剛才的那位男同誌是趙景然的弟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