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邊月直接把布團子塞回陶勇的嘴裏,“少廢話,沒有確定你的身份之前你就是說破天也是沒有用的。”

郵局這邊,趙景年等了許久電話才接通。

趙景然收到通知後立刻趕到傳達室,接過話筒開口道,“阿年?”

趙景年聽著話筒對麵的聲音有些哽咽,趙景然不僅模樣像聲音也像,“嗯。。。哥,我遇到一個拿著你鋼筆的人。”

趙景然以為弟弟打電話給自己是他出了什麼事情,聽到弟弟的話立馬神色一沉,他剛收到命令去尋找和支援陶勇小隊的任務,小隊的六個人已經全部失聯,沒想到陶勇居然會跑到那麼遠的地方,“耳垂背後有一顆痣的男人?”

趙景年把男人的麵部特征告訴電話對麵的兄長,“是在耳垂後麵,那個人額頭上有一條兩厘米的淺疤,塌鼻梁銅鈴眼,肩膀有一個槍口傷,後背有一條橫貫後腰的大疤。”

通過弟弟的描述,趙景然已經確定對方就是失聯幾天的陶勇,“那個人是我的戰友,你先幫我照顧一天,我馬上趕過去。”

電話掛斷,趙景年也鬆了一口氣,不知道這次的救援能不能換回城的名額,他救趙勇的原因一部分是因為趙景然一部分是想試一試能不能拿到回城名額,現在就看陶勇身上的任務份量有多大了。

回到知青點,雲邊月把屋門打開。

雲邊月把男人這三個小時醒了五次的事情告訴趙景年,“這個人斷斷續續的醒了幾次,每次醒來的時間也不長。”

趙景年把剛才在趙景然那邊收到的消息告訴雲邊月,看到陶勇睡在玉米杆子上不舒服蹲下身子給人解綁,“他叫陶勇,是我哥的戰友,先給他鬆綁吧。”

人是安全的,雲邊月看了看自己的炕,她不喜歡別人躺在上麵,不過陶勇受傷這麼嚴重讓一個軍人躺在地上有些不厚道,“要不要把人挪到炕上?”

話音一落,陶勇睜開眼睛。

看到眼前的趙景年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再看到趙景年眼角附近的淚痣才知道對方不是趙景然,“你和你哥長得可真像。”

趙景年把陶勇扶起來,沒有要往炕上放的意思,“我已經打電話給我哥了,接下來你怎麼打算?”

陶勇剛靠好就出了一身冷汗,緩解了一會,虛弱的開口道,“這裏可能不安全,躲去山裏才行。”

雲邊月聽到陶勇的話立馬想到那群穿灰色衣服的人,沒想到事情比她想的嚴重,居然連知青點也有風險。

在決定留在這個年代的時候,雲邊月和趙景年已經把富興大隊摸了個遍,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人,富興大隊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生產大隊。

趙景年不打算把陶勇打暈藏進未央宮,他這具身體的爺爺爸爸和哥哥都是軍人,知道這個年代的軍人有多警覺,“你的傷躲在山上安全麼?”

陶勇一路躲到這邊,每次以為暫時安全又意外,他懷疑內部出了叛徒,“我是怕萬一會連累你們。”

趙景年想了想,讓雲邊月去和王德華說一聲,他有事去縣城一趟,這樣就可以守在小屋,“京都那邊開車過來快的話半天或者一天就能到,你先好好養著吧,就是咱們從現在開始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站起來也不行。”

陶勇知道自己現在躺的地方是雲邊月一個女同誌的屋子,而且自己的身體確實不能上山,隻能祈禱惡勢力沒有滲透到生產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