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話的大叔忍者腿上的傷,仔細回想後搖了搖頭,“太亂了我記不清,你自己去找找,別靠太近山裏,那邊塌方才停下。”
雲邊月道了一聲謝,把籃子放下跑回塌方附近尋找。
現場人來人往的,雲邊月的呼喊聲被嘈雜的聲音蓋住,隻能放棄用嘴喊穿梭在人群裏尋找,每救出來一個人就跑過去看是不是趙景年,發現不是後既慶幸又失落。
過了好久又像是過了一會,趙景年抬著一個傷員出來,一眼就看到人群中正在尋找自己的雲邊月,“月兒。”
雲邊月似有感應一般回過頭,看到趙景年灰頭土臉的抬著個人,真好,他不是被抬著的那個人。
趙景年把傷員抬到安置的位置,反手就抱住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雲邊月,在場的婦女找到自己的丈夫也這麼抱著哭,他們倆抱在一起也不顯眼,等懷裏的小皇後情緒穩定後開口道,“塌方的時候我意識到不對往前麵滾了幾圈才躲過去,不過這樣也弄了一身灰。”
“人沒事就好。”雲邊月吸了吸鼻子,把眼淚往趙景年的肩膀擦,結果越擦眼睛越看不清,眼裏進了沙子有些難受,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弄髒的。
趙景年雙手按住雲邊月的肩膀,“別動,我給你吹一吹就好了。”
因為蹭了趙景年的衣服加上自己手也髒,雲邊月的白臉蛋都被弄花了像個小乞丐,加上眼眶裏有淚水顯得整個人可憐得緊。
趙景年看著近在眼前的紅唇,緊了緊喉嚨,克製住想親上去的衝動,伸出手挑起對方的下巴,溫聲道,“乖,抬頭。”
雲邊月半眯著眼睛,在趙景年對著自己的眼睛吹過幾下之後眼前變得清明不少,想到剛才自己的糗樣,“都怪你。”
趙景年笑了笑把雲邊月帶到一旁,知道小皇後擔心自己,輕聲哄道,“行,是我不好,你先去一邊坐著,我去看看還用不用幫忙。”
躺在安置點的人不是腦袋傷了就是手腳傷了,雲邊月聽著這麼多人哀嚎卻無能無力,未央宮裏是有不少金創藥,但是不能出現在這個年代,隻能聽從民兵隊長的話去幫忙撿柴燒火取草木灰用來止血。
就在雲邊月幫民兵隊長打下手的時候,公社主任帶著一隊人馬趕到,救援的進度加快了不少。
公社的醫生資源有限,雲邊月被一個白大褂抓住當助手,消毒縫線正骨連軸轉了許久才停下來。
除了被全埋的幾個人受傷有些嚴重被抬去縣裏接受治療,其他人都是小傷,沒有人員死亡。
休息好之後,雲邊月把她的籃子找回來,裏麵的飯菜已經空了,無奈道,“好歹把碗留下啊,碗又不值錢。”
未央宮裏帝後用的碗有華麗的、有全金子打造的、有用玉石雕刻的,就連宮人用的碗也不適合出現在這個年代,雲邊月和趙景年現在用的碗都是在公社買的土碗,剛才雲邊月做飯的時候還摔了兩個,現在又丟四個,等會要去公社買一捆回去才行,不對,買兩捆可勁摔。
李嬸站在一旁聽到雲邊月的話搖了搖頭,嗤笑道,“誰說碗不值錢的,你看看咱們隊裏前段時間分家的那三兄弟,多拿一個碗都能吵半天。”
秋收的時候雲邊月圍觀過一戶人家分家,兄弟三人為了家產吵得不可開交,後麵她覺得沒有意思就沒看到最後便離開,不知道後麵為了分廚房用具三兄弟差點打起來。
趙景年和民兵隊長確認下午不用過來,走到雲邊月身邊伸出手,“去公社?”
剛才小皇後說她帶來的碗被拿走,要去公社買兩捆土碗的事情趙景年還記得。
雲邊月伸手借著趙景年手上的力道站起來,和李嬸幾人打過招呼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