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水彩看到張燕秋倒在地上連忙跑上前去扶起對方,擔憂道,“燕秋你怎麼樣?”
院子裏的地是泥巴地,張燕秋做了幾年的農活手上是厚厚的老繭,摔在地上就是褲子有些髒,其他什麼問題都沒有。
張燕秋欲言又止的看向雲邊月,不知道剛才錢水彩看到多少又聽到多少,她隻能盡量往雲邊月身上推,但是雲邊月就在眼前又不敢全推到她身上,低著頭小聲道,“我沒事的水彩,就是。。。就是,今天你替我做飯吧。”
雲邊月惦記著還在修河道的趙景年,不想在張燕秋這裏浪費時間,知道自己現在不解釋指不定等她離開後張燕秋會把她編排成什麼樣,麵無表情的開口道,“我可沒有答應你換鐮刀,但凡你早一秒和我說要換都我可以和你換,而不是在我答應記分員換鐮刀的時候插進來,你想讓我為你了出爾反爾得罪記分員?你配麼?自己拿到不好的鐮刀又不敢去找陳蘭花反抗隻敢逮著我咬,我脾氣可不好,再有下次我絕對動手不動口。”
說完,雲邊月轉過頭和於香玲說自己要去修河道那邊一趟便離開,走之前撿起地上的一塊小石頭往曬衣服的架子砸去。
隻見曬衣服架子末端吊著的石頭被打中碎成兩瓣,一半掉在地上,一半還懸掛在曬衣服的架子上,石頭是為了壓架子特意吊上去的。
於香玲大概把事情拚湊上,冷笑的看了一眼小醜一般的張燕秋叫上陳如意就往後院走去,前段時間從大宿舍那邊搬出來是她下鄉後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李小娥還沒有被張燕秋籠絡好,想到兩人不夠吃的口糧也沒見她們說怎麼解決,不會是想就這麼稀裏糊塗的占自己的糧食吧,想到這段時間吃的東西,她下定決心開口道,“燕秋,水彩,我有話要對你們說。”
知青點這邊後麵是怎麼發展的雲邊月不管,她現在正跟在隊裏的嬸子們身後往修河道的方向走。
嬸子們都是去給修河道的男人們送午飯,修河道用的力氣多,有的人會選擇中午不回家,等著家裏人給送飯過去,這樣中午還能多休息一會,看到雲邊月紛紛湊過來打聽籃子裏麵有什麼吃的。
雲邊月輕巧的躲開不知道是誰伸出來的手,“就兩個窩窩頭,沒有肉。”
王春花聽到雲邊月說籃子裏麵是窩窩頭就開始對著雲邊月說教,她聽張知青說過雲邊月在知青點經常能吃肉吃饅頭麵條什麼的,“喲,肉吃完了?我就說你們小年輕不會過日子。”
雲邊月看了一眼王春花,這人的老毛病又犯了,自己家一團糟總想管別人的事情,上次對方傳自己流言的事情她還記得,這才過幾天就又湊上來,是失憶還是認為那件事不值得記這麼久,“是沒肉了,嬸子你這麼關心我有沒有肉吃,是不是打算接濟我兩斤肉?”
王春花見識過雲邊月的沒臉皮也被氣了一下,生氣道,“擱這做夢呢,還兩斤肉,你一年到頭能不能分兩斤肉還是個問題。”
雲邊月一路走一路氣王春花,算是打發時間,周圍的嬸子們也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幫著雲邊月懟王春花。
修河道的地方離富興大隊有三裏地,走了有十來分鍾後眾人即將到達目的地附近就聽到不對勁的聲音。
跑過去一看,居然是河道附近的山體發生塌方,大家都在刨土搶救被埋在下麵的人。
王春花一路就沒有說贏過雲邊月,正憋著大招看到眼前的塌方立刻跑過去找自家丈夫。
雲邊月害怕趙景年被埋在裏麵,跑到塌方的附近著急的大喊,“阿年,阿年。”
已經有幾個人被救出來,雲邊月沒有在傷員裏麵看到趙景年,抓住一個還能說話的人問道,“叔,你有沒有看到趙景年,他有沒有被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