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下午不上工,雲邊月打算先把手裏的鐮刀還掉。
來到大隊部,遠遠的就看到工具房裏的陳蘭花正在一個人說笑,男人背對著雲邊月讓她看不清是誰,不過她看到陳蘭花伸出手去捶了一拳男人的胸口卻被男人一把握住,總覺得這個男人的背影有些眼熟。
“真的,我還會彈風琴和吹口琴,上個月我已經寫信回家讓家裏下次寄包裹的時候把我的口琴一起寄來,到時候我吹給你聽,好不好?”
雲邊月走近一聽便認出說話的人是知青點的張澤濤,這關係有點亂。
張燕秋想要討好陳秀文從而接觸陳向前又和張澤濤不清不楚的處著,張澤濤這邊和張燕秋處著又和陳蘭花一起說說笑笑,真真是四個人一台戲。
不對,應該是三個人一台戲,陳向前還沒有出場呢。
不過知青點的知青除了還需要拄拐杖的謝誌軍都被安排去修河道,張澤濤出現在大隊部是在偷懶呢還是在偷懶呢。
陳蘭花被張澤濤的話逗樂,捂著嘴笑個不停,冷不丁的看到工具房門口站著的雲邊月,想到早上對方給自己的難堪,頓時拉下一張臉來,冷淡的開口道,“你有什麼事情?”
雲邊月無視張澤濤的慌張,把手裏的鐮刀放在陳蘭花麵前的桌子上,“來還鐮刀,早上拿出去的那把和記分員換了。”
陳蘭花聽到還回來的鐮刀不是早上那把新的皺了皺眉,打算為難雲邊月發現對方略帶輕蔑的表情,想到她爹交代自己的話,把為難的話咽下,在雲邊月的名字旁打上勾勾,“好了。”
雲邊月不放心,特地看了一眼自己名字旁確實打上已歸還的勾子,“那我先走了。”
張澤濤看著雲邊月的背影,想到上次對方撞見自己和張燕秋抱在一起,猶豫片刻還是跟上去,“我還要去河道那邊,先走了蘭花同誌。”
離開大隊部,雲邊月先拐去李嬸家裏摘菜,出來就碰到張澤濤在李嬸家附近等著自己,心裏冷哼一聲,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狗男人她不想理會。
張澤濤追上雲邊月把人叫住,“雲知青我有話要和你說。”
雲邊月往後退兩步,“你確定要在這裏說?”
現在是下工時間,路上人來人往的,她不介意張澤濤和陳蘭花或者張澤濤和張燕秋的事情傳遍富興大隊。
張澤濤張了張嘴,還是把路讓開。
雲邊月不想讓張澤濤另外再找自己,回到知青點發現院子裏沒人,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和張燕秋的事情或者你和陳蘭花的事情我都不感興趣,少來惹我,否則我不一個不高興就喜歡亂說話,我落水的那天晚上是你和張燕秋在玉米地裏吧。”
張澤濤聽到雲邊月前半段的話鬆了一口氣,結果後半段的話讓他心立刻提到嗓子眼,震驚的看著雲邊月,哆嗦著嘴巴,“我。。。你。”
雲邊月沒有錯過張澤濤的表情變換,直接挑明剛才是她詐的,原本她隻是懷疑,“原來真的是你們倆啊,嘖嘖嘖。”
張澤濤渾身一冷,知道剛才自己被詐瞬間惱怒又快速的冷靜,看雲邊月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什麼猛獸一般轉身逃離。
“沒意思。”雲邊月踢了一腳鞋子前麵的石頭子,溜溜達達的往自己小屋走去。
小屋的門是鎖著的,說明趙景年還沒回來,雲邊月點上一把火燒水,假裝自己在做飯,等時間差不多把未央宮裏做好的吃食拿出來就算是做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