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邊月在大隊部外等了一會,於香玲才拿著鐮刀出來。

“你這樣懟陳蘭花後麵會計給你穿小鞋怎麼辦?”於香玲擔憂的問道。

“我又不靠工分過活,要是會計給我穿小鞋我就去找大隊長評理,大隊長不管我就去公社,公社不管就去知青辦或者革W會,總有渠道給老百姓伸冤。”雲邊月手裏握著鐮刀對著空氣就是劃拉幾下,眼角看到會計走過,繼續開口道,“說不定不用去找大隊長,秀文奶奶知道我受氣說不定就給我出頭了。”

借勢誰不會,陳秀文在富興大隊這麼有份量,實在不行她可以暗地裏扶持其他人上位當會計,這幾年富興大隊有幾個高中畢業在縣城找不到工作回到隊裏務農的後生,這些人基本上在等工農兵大學生的名額,想必在等待期間對大隊會計這個位置也感興趣,實在不行半夜上門打人也是可以的。

大隊會計聽說是個小學畢業的,當時成立生產隊的時候富興大隊連個初中生都沒有,最高的學曆就是小學畢業的陳寶國,大隊會計總不能讓外人來當,大隊長隻能向公社舉薦陳寶國。

陳寶國這麼一上任就幹了快二十年,想要推他下台也不容易。

於香玲想到陳秀文,這也算是雲邊月在富興大隊的靠山,語氣帶著羨慕道,“是了,秀文奶奶這麼喜歡你,肯定不會看到你在富興大隊受委屈的,再說剛才要不是陳蘭花故意為難你,你能懟得她下不來台麼。”

雲邊月拍了拍於香玲的肩膀,“走吧走吧,今天可是有一大片的白菜等著我們收割。”

白菜地裏,雲邊月跟著小隊長的指引來到今天要完成任務的地方。

把白菜割下來搬到指定的位置會有人專門來拉走,雲邊月來得晚被分到的地方離指定的位置中間隔了一塊地,下次上工要早早的來才行。

好巧不巧的,雲邊月負責的地方隔壁是張燕秋,兩人意思的點點頭就各做各的。

張燕秋被雲邊月手裏的鐮刀反光到眼睛,發現對方手裏的鐮刀是全新的皺了皺眉頭,她和錢水彩以及李小娥三人領到的都是半生鏽的鐮刀,怎麼雲邊月上工晚領到手的鐮刀是鋒利的,張了張嘴猶豫片刻還是開口問道,“邊月,你是去哪裏領的鐮刀?”

“陳蘭花同誌手裏啊,還能去哪裏領。”雲邊月看到張燕秋手裏半生鏽的鐮刀,看來陳蘭花對知青或者是女知青一視同仁。

“你的鐮刀怎麼是全新的?”張燕秋繼續問,手裏這把還是她用石頭磨過才勉強能用,可就算是磨過也用著費力,平時都不上工的雲邊月怎麼能用這麼好的鐮刀,簡直就是浪費。

“啊,一開始陳蘭花同誌給的是生鏽的,被我要求之後就換成現在這把,還沒開始用就覺得很鋒利。”雲邊月笑嘻嘻的說道,意思是你們被欺負不敢反抗隻能自己吃悶虧。

“這麼簡單陳蘭花就給你換了?”張燕秋表示懷疑,陳蘭花仗著自己是會計家的女兒可囂張了,因為討厭身為知青的大嫂連帶著不喜歡知青,特別是女知青,以前隻是討厭,這兩年開始在發農具的時候使絆子,好在一年也就一個月的時間是陳蘭花管農具,忍忍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