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邊月直接讓開,讓身後的嬸子先拿,“嬸子,你先。”
陳蘭花看到雲邊月不接茬,立刻把台麵上生鏽的鐮刀換成一把好的,“嬸子你用這把。”
說完,陳蘭花挑釁的看了一眼雲邊月,一副就欺負你,你能怎麼辦。
領到好鐮刀的嬸子不想摻和雲邊月和陳蘭花的齟齬,拿起鐮刀就離開。
雲邊月沒有慣著陳蘭花,看到大隊長還在伸手把台麵上的生鏽鐮刀拿在手裏,開口把路過的大隊長叫住,“大隊長,有人不讓我上工。”
大隊長正在盤算過兩天要不要安排人去接陳秀文回來,冷不丁的聽到雲邊月的告狀聲,下意識的想要離開,又想到雲邊月和陳秀文的關係,隻能走進來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雲邊月晃了晃手裏的鐮刀,“大隊長你看,這把鐮刀能割白菜麼?”
大隊長看著眼前的鐮刀心裏歎了一口氣,不讚同道,“蘭花你怎麼給雲知青生鏽的鐮刀。”
陳蘭花沒想到雲邊月會直接告狀,明明剛才張燕秋屁都不敢放一個,她還在等著雲邊月生氣再懟人呢,她討厭大嫂連帶著討厭知青,眼下的情況大隊長是不打算護著自己隻能認栽,不冷不熱的開口道,“我拿錯了,馬上給你換新的。”
雲邊月拿起新的鐮刀,反手就是報複,“那下次你可要看清楚了,拿錯一次也就罷了,要是次次都拿錯,這個看農具的活你能不能勝任我保持懷疑,打仗要好槍,分一把生鏽的鐮刀這不是耽誤人上工麼。”
看農具的活能不能勝任,這下戳中了正在排隊的其她女同誌的心思,是了,要是陳蘭花勝任不了看工具的活她們不就有機會了。
“就是,昨天我分到的小鋤頭才挖兩下鋤頭就脫落,差點砸到我的腦袋。”
“還有上次分給我的扁擔也是,籮筐破了個大口子還分給我。”
“蘭花這個月才管了兩天的農具,出了不少問題吧。”
排隊領工具的女同誌不少,大家都是十七十八歲的年紀,沒有人不想要管農具的活。
陳蘭花本想教訓教訓雲邊月,沒想到被雲邊月一句話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語氣立馬變得謙虛道,“我以後會注意的。”
“事不過三,再給我分到不好的農具我就反對你管農具。”
“就是,我們會監督你的。”
雲邊月站在一旁看著陳蘭花從鼻孔子朝天到虛心受教,簡直不要太開心,“想欺負姑奶奶我,分分鍾把你的工作攪黃。”
大隊長在一旁聽著,對雲邊月的認識又加多了一些,這姑娘是不肯吃虧的,吃了虧能馬上找回來,眼看陳蘭花招架不住開口道,“都站著幹啥,趕緊去上工。”
有大隊長的發話,在場的小姑娘們也沒有繼續為難陳蘭花,畢竟看農具的活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搶到手的,當時為了看農具的活隊裏吵了小半個月,不過這也是個信號了不是,空出一個位置她們就有機會上去。
以後領到手的農具有問題也不用憋著,直接像雲邊月一樣告狀,說不定還真的能拖下一個人,到時候大家再一起爭。
想到這裏,在場的女同誌們看雲邊月的眼神和藹了不少。
雲邊月衝著這些人點頭,笑著和正在忙碌的陳蘭花揮了揮手,“蘭花同誌,我去上工了。”
陳蘭花檢查鐮刀的手一頓,心裏暗恨又拿雲邊月沒有辦法,隻能當做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