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分員做好記錄,大隊長揮了揮手讓還在圍觀的人離開,“午飯不吃了?”
這麼一說,圍觀的人群紛紛散開。
錢水彩等大隊長離開後,一頭鑽進宿舍裏。
雲邊月冷哼一聲,從兜裏拿出三顆大白兔奶糖塞進於香玲的手裏,“諾,剛才的謝禮。”
等於香玲接住後,又給了何雙琪三顆。
何雙琪沒有客氣,雖然她不缺還是她伸手接過,“謝謝。”
雲邊月向來恩怨分明,誰對她好她就會翻倍的回報,“是我要謝你們。”
在一旁看著的張燕秋有些尷尬,笑著打哈哈要離開。
“張知青。”雲邊月眼角看到張燕秋要離開,把人叫住。
張燕秋身形頓了頓,她可不會以為雲邊月要送糖給她吃,控製好表情後轉過頭淺笑道,“有什麼事情?”
“啊,我忘記剛才你沒有幫忙,不好意思。”雲邊月把“幫忙”兩個字念得很重,錢水彩裝暈肯定是張燕秋慫恿的,雖然沒有證據,但也不妨礙她點張燕秋。
“我。。。我是看到水彩像是喘不過氣來,擔心她出什麼事情,著急了。”張燕秋覺得自己的解釋有些蒼白,不過宿舍裏麵的錢水彩肯定也在聽,她還沒有重新把錢水彩籠絡好,不能把裝暈的事情都推到錢水彩的身上,要是自己說是被錢水彩騙的,指不定錢水彩能蹦出來說她裝暈是自己教的。
“那你可真的著急,連人中都不按就要把人送公社去。”雲邊月嗤笑一聲,這個人她記住了,難怪錢水彩和李小娥以張燕秋為主。
男知青們也回屋的回屋,做飯的做飯。
趙景年想到剛才於香玲和何雙琪的幫忙,難得給兩人一個正眼,“我去做飯。”
第二天上工的時候,雲邊月早起跟著趙景年去大隊部。
昨天的事情富興大隊都傳遍了,眾人看到雲邊月進來往她身後看了看,沒有發現錢水彩的身影,不是說錢水彩今天要公開道歉?
就在眾人以為錢水彩不會來的時候,錢水彩磨磨蹭蹭的出現,手裏還捏著一張紙。
大隊長直接讓錢水彩站在台上念道歉稿,免得耽誤大家上工。
錢水彩看向台下的眾人,覺得有些羞恥,當時她洗衣服的時候和胡曉萍碰上,不知道怎麼就說出那樣的話,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隻能老老實實的道歉。
紙上簡短的200字,好似念了許久才念完。
雲邊月知道錢水彩不是真心的道歉,不過也隻能做到這樣,想要做什麼隻能私底下做。
大隊長揮手讓錢水彩下去,簡單的強調謠言的危害便讓眾人去上工。
錢水彩去排隊領工具,感受到周圍人的打量想要離開卻又不能離開,她還倒欠二十二個工分呢,不能意氣用事。
張燕秋知道現在的錢水彩最需要安慰,走到錢水彩身邊伸出手握了握對方的手臂,鼓勵道,“水彩振作一些。”
錢水彩立刻被張燕秋的動作感動得稀裏嘩啦的,“燕秋謝謝你。”
“咱們是好朋友啊,不是麼?”張燕秋笑了笑,讓她往前走,她們前麵空出一大截了。
雲邊月在一旁看到張燕秋三言兩語就把錢水彩籠絡住,頓時覺得這個人手段厲害,李小娥那邊還在和錢水彩保持距離,張燕秋卻能主動走上前去安慰錢水彩,不僅把錢水彩籠絡住,連富興大隊的人對張燕秋都高看一眼,一箭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