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邊月看著坐在地上縮著脖子抹眼淚的錢水彩,現在才來博同情是不是晚了些,沒有剛才裝暈的事情裝可憐可能會有效果,“說話啊,啞巴了?”
就在場麵僵持的時候,大隊長被請過來。
看著坐在地上抹眼淚的錢水彩,大隊長同情不起來,這是有多大的恨才會給一個女同誌造這種謠言,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事情大家都清楚了,錢知青故意傳播謠言對雲知青造成了困擾,錢知青明天上工的時候在大隊部和雲知青公開道歉,再賠五塊錢給雲知青事情就這麼過去,要是錢知青不滿可以去知青辦找領導申述。”
五塊錢是大隊長斟酌過的賠償,少了雲邊月不樂意,多了錢水彩那邊可能舍不得那麼多錢。
錢水彩聽到大隊長要自己賠錢,小聲道,“我。。。我沒錢。”
大隊長有那麼一瞬間以為自己聽岔了,下一刻就覺得是錢水彩不想賠錢在說謊,“剛剛分糧食分錢,你怎麼快就用完了?”
錢水彩苦著一張臉,閉著眼睛說道,“家裏有事寄回家了。”
這下,錢水彩博取了在場一部分人的同情,一個姑娘家家的出門在外家裏不給支援就算了,怎麼還讓在外漂泊的孩子往家裏寄錢。
大隊長沒想到錢水彩會是這麼一個情況,看向雲邊月,“雲知青,你看。”
雲邊月不想輕易的放過錢水彩,不出一次血錢水彩是不會長教訓的,堅持道,“她說寄回去就寄回去了?彙款單拿出來看看。”
在場的人也跟著起哄要看彙款單,畢竟錢水彩造謠的事情還擺在眼前,哪能說寄回去就真的相信她寄回去,就算是家裏有事也沒有哪家父母讓出門在外隻能靠雙手掙糧食的女兒寄錢回去,知青一年能賺多少錢他們心裏是有數的,和一個工人一個月的工資差不多。
錢水彩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跑到宿舍裏麵把前兩天的彙款單遞給雲邊月,委屈道,“我今年分得三十六塊錢寄回去三十塊,用了一塊二毛,現在手裏根本就沒有五塊錢。”
雲邊月看過彙款單確認是真的,轉手交給大隊長。
大隊長接過彙款單一看,歎了一口氣,這段時間他也知道雲邊月就不是能輕易糊弄的主,再說造謠不用懲罰以後說不定有人會跟著大嘴巴,到時候隊裏這裏打架那邊也打還幹不幹活了,想了想對著身邊的人說道,“去把記分員叫過來。”
記分員正蹲在角落看熱鬧,聽到大隊長叫自己連忙捧著工分簿子站出來,“叔,我在呢。”
大隊長睨了一眼記分員,讓他把錢水彩的五十個工分劃到雲邊月的名下,“雲知青你看這樣可以麼?”
錢水彩沒想到自己都沒錢了,大隊長還把主意打到她的工分上,整顆心都在滴血卻又不能說什麼,畢竟五十個工分不值五塊錢,要是自己跳出來反對說不定還要再加十個工分。
雲邊月點頭答應,不答應能怎麼辦,人錢水彩都沒有錢,隻能拿工分低,“可以。”
記分員翻動著工分簿子,確定自己沒有算錯,開口道,“錢知青賬上隻有二十八個工分。”
眾人才想到錢水彩秋收的時候砸到腳才好沒幾天,分錢之後工分就會清零,這幾天都是一天六個工分的工,加起來確實沒有五十個。
大隊長拿過工分簿子重新算,確定錢水彩現在一共就二十八個工分,雲邊月秋收後就沒有去上工現在的工分還是掛零,眉頭緊了緊,開口道,“那就等攢夠之後劃,你先記著。”
錢水彩還期盼著大隊長能直接把自己的二十八個工分劃走把事情了結,沒想到自己都這麼慘了大隊長也不通融通融,怕自己控製不住表情隻能低下頭繼續裝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