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水彩聽到雲邊月叫住自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的想要逃跑,手裏的水桶沒拿穩撒了不少水出來,看到自己辛苦擔的水被白白的浪費,顧不上剛才被雲邊月嚇到的情緒,不滿道,“做什麼?”

這時,知青點的院子外慢慢圍過來一些人,和剛才在地裏圍觀的是同一批人。

雲邊月回過頭看了一眼院子外的人,這樣正好,省得還要再通知一遍,“你出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錢水彩看著雲邊月手裏的掃把總覺得對方來者不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可是廚房就一個門還被雲邊月擋住,眼睛看向窗戶想著能不能爬窗躲出去。

雲邊月不想浪費多餘的時間在錢水彩身上,看出對方不肯主動出來,直接走上前去一把拽住錢水彩的頭發往外扯。

錢水彩沒有防備,頭發被突然抓住瞬間吃痛,隻能順著雲邊月的力道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掙紮道,“放開我,你瘋了,發什麼神經。”

明明雲邊月的塊頭沒有錢水彩的大,可錢水彩就是無法掙脫雲邊月的鉗製。

圍在院子外的嬸子們看到雲邊月這麼輕鬆的製服住錢水彩,而且雲邊月的塊頭沒有錢水彩大,那隻能是雲邊月的力氣比錢水彩大了。

王德華下工回來就看到知青點外圍著一圈人,心裏咯噔一聲,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他這個知青點的點長瞬間不想當了。

推開人群,王德華剛好看到雲邊月把錢水彩甩到地上,驚訝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沒等雲邊月說話,周圍看熱鬧的嬸子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把事情經過拚接出來,“還能是什麼事情,錢知青造謠說雲知青不去上工是懷上了。”

“就是就是,我年紀一大把還沒有見過這麼心黑的丫頭,雲知青好端端的黃花大閨女被錢知青說懷了娃娃。”胡曉萍想到自己是第一個被錢水彩騙的人,立刻站出來錘人,順便討好雲邊月。

雲邊月無視胡曉萍的討好,什麼叫年紀一大把?

雖然麵相看胡曉萍三十多歲,實際也就二十來歲。

而且胡曉萍這類人是看你還有價值的時候才會對你有好臉色,隻要你對她沒有用之後能立刻翻臉不認人,現在自己還沒有變成窮光蛋胡曉萍就能在背地裏傳她的閑話,她決定找機會把胡曉萍手裏有錢的事情告訴胡曉萍的婆婆,讓她們婆媳撕去吧。

再說胡曉萍給的消息是謝誌軍在撿板栗的時候把自己騙走,雲邊月是在自己的小屋麵前把謝誌軍給收拾了的,不存在違約。

胡曉萍沒有收到雲邊月的信號,頓時心疼自己剩下的一塊錢,同時又擔心之前到手的一塊錢會不會被雲邊月拿走,謝誌軍因為腳傷根本就沒有上山去撿板栗,而且雲邊月現在摳門得緊。

“就是,我一個過來人一眼就看出來雲知青還是個雛。”有的嬸子直接開黃腔。

“我可不止一次看到趙知青半夜三更的跑到河裏洗澡,晚上的秋水這麼涼,隻要我值班巡邏都能看到趙知青在河水裏遊泳,還是半夜三更的去。”說話的人是民兵隊的成員。

“我也看到過趙知青幾次。”另一個民兵隊成員跟著附和,語氣裏帶著調笑。

三更半夜的誰會熱到天天跑河裏遊泳洗澡,除非是火氣旺沒地方瀉火。

這也側麵的驗證趙景年和雲邊月沒有發生過什麼越軌的行為。

雲邊月還是第一次知道趙景年半夜去遊泳的事情,有些心疼,不過不多,畢竟這種事情疼的是她,雖然桂嬤嬤說就頭幾回會疼,她還是害怕一直拖著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