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年聽著男人們戲謔的調笑,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和邊月是正常的處對象,沒有結婚前是不會亂來的。”
錢水彩一直低著頭,聽到趙景年的話後眼裏瞬間充滿瘋狂的妒忌和怨恨,憑什麼雲邊月能得到趙景年的愛護,憑什麼趙景年不接受自己的示好,想到一直催她嫁人的父母,從剛開始不讓她在鄉下找對象到最近的信裏說讓她嫁人之前要把彩禮寄回去,她知道她被家裏放棄了,多種因素夾雜在一起讓她喘不過氣來。
雲邊月一直在注意錢水彩,沒有錯過對方的麵部表情變化,看到她捂著胸口喘氣下意識的往後退兩步,避免等會錢水彩發瘋。
躲在一邊的張燕秋看到後眼珠子一轉,立馬撲上前去幫錢水彩順背,擔憂道,“水彩你是怎麼了,喘不過氣麼?”
錢水彩收到張燕秋的暗示,立刻裝作一副被氣暈的模樣暈倒在張燕秋的懷裏。
整個過程非常快,圍觀的人看到錢水彩被氣暈慢慢的不說話。
張燕秋想著這次怎麼都要把雲邊月訛上,讓對方好好的出一次血,故作慌張道,“都愣著幹什麼,快把人送去公社看看。”
說是這麼說,在場的女知青一個都沒有動,李小娥去公社辦事光憑張燕秋一個人背著錢水彩去公社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圍觀的嬸子也沒有動,在她們看來被氣暈算不了什麼大事,抬回家睡一會就完了,送什麼公社,浪費錢。
做戲要做足,張燕秋隻能請王德華幫忙。
王德華猶豫了一下,還是秉著人命關天為重,走上前幫忙,打算這次回來要去找大隊長辭掉這個知青點點長的職務,每天一個工分的補助他不要了!
“慢著。”
王德華順著聲音看向阻止他幫忙的雲邊月,雖然不解但沒有說話,眼裏帶著疑問。
雲邊月一開始還以為錢水彩真的暈倒,後麵看到對方眼皮下的眼珠子還在轉就知道她是裝的,這種小把戲在大乾貴族圈裏是經常能看到,“這麼小的問題還要去公社,說不定半路人就醒了,讓開,我會治。”
張燕秋緊了緊懷裏的錢水彩,擔心對方被發現是裝暈,婉拒道,“你會治什麼,來這裏這麼沒聽說你會醫術,是不是你怕付醫療費。”
雲邊月冷哼一聲,“錢水彩自己暈倒的,關我什麼事情,我還沒有追究她傳我閑話的事情她倒有臉先裝暈。”
“裝暈?”
“雲知青是怎麼知道錢知青是裝暈的?”
“看雲知青怎麼做的。”
在雲邊月的示意下,於香玲和何雙琪上前把張燕秋拉開。
張燕秋被於香玲和何雙琪拉住,一個人的力量抵擋不住兩個人的力氣,緊張道,“你們這是做什麼,這是分裂,是。。。”
剩下的話張燕秋沒敢繼續說,因為雲邊月快速的把錢水彩的鞋襪脫下來冷冷的盯著自己,要是自己再敢多說一個字她懷疑雲邊月能把錢水彩的鞋襪塞進她的嘴裏。
這邊,雲邊月不知道從哪裏拿來的雞毛,對著錢水彩的腳底板就是撓。
錢水彩才堅持不到幾秒就破功,圍觀的人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因為他們有時候吵架吵不贏也會裝暈。
雲邊月把手裏的雞毛掉丟,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地上的錢水彩,“醒了。”
雞毛飄啊飄,最後落在錢水彩的頭發上,把錢水彩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