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富興大隊不上工的人也有,雲邊月不是第一個,大隊長家的大兒媳婦就是其中之一,除了家務基本上不去上工,王春花就盯著自己還是因為妒忌,說難聽點就是欺軟怕硬,不敢編排大隊長家的兒媳婦就敢來編排雲邊月。

王春花看到雲邊月要離開,害怕對方真的要去請公安,連忙開口道,“不是我說的,我也是聽李小草說的。”

李嬸正在看熱鬧,聽到王春花把自己拖下水,連忙跳出來反駁道,“我是聽劉嫂子說的。”

劉嫂子不肯接鍋,又說是陳瑞家的告訴自己。

一個帶出一個,最後指向錢水彩。

王春花知道最初是錢水彩傳出來的,頓時像一隻鬥雞勝利的公雞一般,“你看是你們知青點的人自己傳出來的,都是住在一個知青點的,錢知青傳出來的我們當然以為是真的。”

雲邊月在現場沒有發現錢水彩的人影,這個點也差不多下工,打算回知青點找錢水彩算賬,“那陳一來和王春花也要向我道歉,辱罵我事情可大可小,大隊長剛才也聽到了,我要是找公安同誌過來主做也是要道歉的,如果不嫌麻煩的話,我可以去派出所報案。”

大隊長眯著眼睛盯著陳一來和王春花示意他們夫妻倆向雲邊月道歉,現在雲邊月隻要道歉還好說,等會要是不高興索賠更加難讓事情過去,“快道歉。”

陳一來和王春花被大隊長盯著有些害怕,擔心大隊長真的安排他們去挑大糞,不就是道歉麼又不是要賠錢,異口同聲道,“對不起。”

雲邊月沒有什麼表情,知道他們不是真心的道歉,不過能做到這裏就已經算是到達境界點再多就沒有了,說到底他們是外來的,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收到了。”

趙景年從兜裏拿出兩毛錢遞給大隊長,心裏想著找時間打一頓陳一來讓他長長教訓。

大隊長接過錢等趙景年和雲邊月離開後轉交給陳一來,觀察周圍一圈沒有看到有知青在,清了清嗓子開口道,“知青是外來的沒錯,不過你們也看到他們可不是什麼軟柿子,這次就算了,下次還犯我可不管你們了。”

雲邊月和趙景年回到知青點,在院子和廚房沒有看到錢水彩直接往女知青的宿舍走去,推開門裏麵是張燕秋和張澤濤抱在一起。

兩人看到雲邊月氣勢洶洶的推開門,一瞬間忘記鬆開彼此。

雲邊月沒有理會兩人的摟抱,雖然知道錢水彩不在,還是開口問話,“錢水彩去哪裏了?”

張燕秋對上雲邊月肅殺的模樣,下意識的回道,“挑。。。挑水。”

雲邊月立刻轉身離開女知青的宿舍,隨手抄起靠在牆邊的掃把坐在院子裏等人。

這邊,錢水彩正挑著水往知青點走去,腳傷好之後養腳期間沒有挑的水都要補上,這周她每天都要去挑水才行,不過剛才挑水回來的路上人們怎麼都對自己指指點點,想要上前問肩膀上的重量卻壓製了她的腳步,打算等挑完水再去打聽。

越是靠近知青點,錢水彩的右眼皮就跳得越厲害,心也越來越慌,直到回到知青點的院子心驟然的加快。

雲邊月坐在院子裏麵無表情的看著錢水彩,等對方走近廚房才拿著掃把跟上去,冷冷道,“錢水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