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年聽到雲邊月的話嘴角輕輕的勾起來,他知道小皇後在說謊。

這時,太陽從東方升起。

雲邊月假裝低頭看向手表,拉著一旁的趙景年快步走,“我們要去縣城,時間有些緊先走了。”

花婆子看著雲邊月和趙景年的背影,想到剛才日出時陽光照在趙景年帶著微笑的臉,她一大把年紀看著都有些害羞,“這個趙知青長得可真俊,平時應該多笑笑,笑著多好看啊。”

同樣看得有些入迷的錢水彩聽到花婆子的話也跟著附和,想到謝誌軍找自己的事情,她下定決心幫忙,拆散雲邊月和趙景年她就可能有機會。

這邊,趙景年從售票窗口買到兩張車票。

雲邊月接過車票一看,一個大大的紅色“坐”字印在上麵,記憶裏隻有公交車才有的站票,汽車票的站票還是第一次見,“坐票?難道還有站票?”

“客運旺季的時候會發行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進出縣城的人比較多,不設置站票就運輸不了那麼多人。”趙景年抬頭找了一圈廁所的位置,路上班車一般是不會停下來的,就算停車也隻能在荒郊野嶺解決三急,如此這般光天化日之下脫褲子太難受,趁現在有場所一並解決比較好。

找了一圈,趙景年在一處角落看到廁所的指向標誌,催促雲邊月趕緊去解決三急,“快去,還有十分鍾發車。”

等雲邊月從廁所回到候車室,小小的候車室已經擠滿了人、麻袋和各種動物,有那麼一瞬間後悔今天出門。

“月兒,快過來,車子開始檢票了。”趙景年抬手招了招,讓雲邊月往自己這邊走。

雲邊月艱難的穿行,和趙景年彙合後來到檢票口。

“坐票的先上,坐票的先上。”檢票員拿著一個硬紙做的擴音喇叭喊叫。

趙景年護著雲邊月擠到檢票口,“同誌,我們的是兩張坐票。”

檢票員接過趙景年手裏的車票,確定沒有問題撕下要留底的一邊後把通道口讓開,提醒道,“進去按車票上的座位號坐好,今天不能隨便坐。”

穿過通道,雲邊月看著眼前的班車有些興奮,這還是她“第一次”坐班車。

車子旁邊還有一個女同誌在檢票,確定車票無誤後才能上車,“上車就不能下車了啊,要上廁所的就趕緊去。”

上車後雲邊月才知道檢票員為什麼說上車就不能下車,車廂的過道上都是麻袋和背簍,想移動也挺難的。

已經坐好的人看到雲邊月和趙景年上車,紛紛把自己腳邊的東西拿在手上,盡量讓出位置讓兩人行走。

這是一輛二十三座的解放牌短途車,加上過道上能夠站的人最多可拉五十多人,能拉五十多人的前提是乘客的行李不多。

不過站票的人還沒有上車,過道都被占滿了,站票的人還能站在哪裏?

趙景年找到他們車票上的位置,讓雲邊月坐在靠窗的一邊,“要是覺得燜可以開窗。”

“嗯,你也坐。”雲邊月拉了拉趙景年的衣服讓對方坐下,她看到一群人從進站的通道湧出來,有一種來者不善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