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雲邊月的預感一樣。

這些人上車之後,原本還算安靜的車廂裏頓時變得吵鬧起來。

雲邊月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在京都的記憶裏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擁擠,主要是京都擁擠的公交上乘客不會帶這麼多行李,突然雲邊月身邊的車窗被人敲響,窗外的人正在讓坐在她前麵位置的男人打開窗戶。

不過男人沒有理會,繼續保持雙手抱胸的動作閉眼假寐。

車下的人看到男人沒有動作,直接轉移目標請雲邊月幫忙開窗,“同誌,幫我開開,快幫我開開。”

雲邊月的位置沒有對上車窗的開關,要開窗的話隻能是坐在她前麵的男人打開再推到她這邊,不過男人不開窗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還沒等雲邊月想明白,前前麵有坐好的乘客把車窗打開,結果窗外的人直接從車窗爬進車裏。

這下雲邊月知道前麵的男人為什麼不開窗,同樣選擇過濾讓她開窗的聲音。

檢票員在外麵維持秩序,一個勁地讓站票的人按秩序排隊上車,可惜沒有什麼效果。

直到坐在駕駛位的司機師傅長長的按住喇叭,刺耳的聲音響徹整個車站,還在扒車的人才消停一些。

等車子裏外都安靜下來後,司機師傅開始說話,“沒票的人趕緊下車,這次的站票隻賣了十五張,你們這裏明顯超過十五人,人數不對我就不開車你們自己看著辦。”

有了司機師傅的話,沒買到票的人開始離開車子。

但是也有個別想磨的人,司機看著車廂裏站著的人讓他們自己把沒有票的人找出來,找不出來就不發車。

這下著急去縣城的人自發行動起來,一個個的化身檢票員,“你的票呢?沒票就下車。”

很快,強留在車廂裏的無票乘客被揪出來。

司機師傅喝了一口水,滿意的站起來數了數人頭,“站票的人站好了,發車。”

雲邊月感覺到屁股下麵的振動,有些好奇,直到車子行駛在馬路才感歎科技的好處,這可比大夏的馬車快多了。

去縣城的路並不是一路平坦,有的路坑坑窪窪的顛得讓人不舒服。

雲邊月正在看窗外倒退的樹林,耳朵邊聽到一陣怪異的聲音,還沒來得及說話嘴巴和鼻子就被趙景年捂住。

接著有人快速的開窗,過道裏傳來一陣陣嫌棄的聲音。

“暈車還坐什麼汽車,真是晦氣。”

“別說了,人家也不想的。”

“你吐到我的麻袋了,裏是曬好的糧食你得賠。”

嘰嘰喳喳的,雲邊月決定以後出門要看時間,人多的時候能不出門就不出門。

“嘔。。。”

“咳,還吐呢,先讓他下車吧,一個大男人坐車還暈車。”

雲邊月把頭伸出窗外,不去看也不去想那邊發生了什麼,否則她可能也會忍不住嘔吐。

司機師傅看到男人一直吐,隻能把車子停在空曠的路上,前後都沒有人也就沒有打劫的,略帶嫌棄道,“你先下去吐夠了再上來。”

男人擔心司機師傅等自己下車就馬上把車開走,連連擺手,“我不吐。。。嘔。”

司機師傅直麵嘔吐物,耐著脾氣勸道,“下去吧,我不會丟下你的。”

有了司機師傅的承諾加上車上人的催促,男人顫顫巍巍的下車。

等男人吐完,身子也站不穩直接趴在地上。

跟車員看到後歎了一口氣,跟車最怕遇到暈車的人,比暈車更加無奈的是暈車的人是自己一個人坐車,這樣的話他不僅要幫忙打掃車子還要幫忙照顧暈車的人,總不能指著別的乘客搭理暈車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