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雲邊月給於香玲腦袋上的布濕水重新搭上去散散熱。
何雙琪的情況好一點,至少能說話,“幫我帶藥回來就行,錢回來給。”
說完,何雙琪閉上眼睛秒睡。
陳如意知道雲邊月和錢水彩三人關係不好,把三人之中錢水彩最嚴重需要去掛水告訴雲邊月。
雲邊月看向燒得有些糊塗的錢水彩不想搭理,“我帶香玲去公社看病,錢水彩的話你帶去或者去找男知青幫忙。”
陳如意點點頭,知道雲邊月一個人帶不了兩個病人,女知青裏麵就兩個人沒事,一人負責一個也沒毛病,“我。。。好吧。”
張燕秋燒的不嚴重,許久不見雲邊月和陳如意搭理自己,隻能主動開口讓雲邊月幫忙,“邊月,麻煩你幫我帶兩天的藥回來。”
雲邊月想著張燕秋是個病人,沒有計較兩人之間齟齬,帶藥可以先給錢,“公社那邊的退燒藥兩毛錢可以吃三天,沒有兩天的。”
公社的退燒藥都是固定的,一包就是三天的量,不能拆開買。
張燕秋嗓子幹得厲害,淩晨的時候她吃過一小包之前剩的退燒藥覺得還是難受才開口讓雲邊月幫帶,“回來再給你。”
雲邊月不為所動,堅持給錢才幫忙帶藥,“先給錢。”
陳如意正在給錢水彩穿衣服,心裏想著要不要把錢水彩推醒,看著錢水彩有氣無力的樣子還是算了,按照錢水彩的性子應該不會黑自己的錢吧。
張燕秋看到雲邊月堅決要錢,想罵人又擔心真的得罪雲邊月還要另外請人幫忙,要是請富興大隊的嬸子們幫忙可是要跑腿費的,隻能翻出兩毛錢遞給雲邊月,“麻煩了。”
雲邊月接過兩毛錢揣進兜裏,“好說。”
“要去借牛車麼?今天隊裏要去交公糧不好借吧。”陳如意把錢水彩的整理好,問道。
“去試試,咱們可背不動。”雲邊月對自己的身子還是有自知之明,讓陳如意留在宿舍裏照顧人自己去大隊長家說明情況。
趙景年提著剛洗好的衣服回來,看到雲邊月忍不住調侃道,“起這麼早?老村長說了今天可是大晴天,交公糧的好天氣。”
雲邊月知道趙景年在調侃自己覺多貪睡,鼓了鼓自己嘴巴道,“女知青宿舍那邊除了陳如意都生病了,我去找大隊長借牛車帶香玲她們去公社看病。”
趙景年了然,“我也去。”
大隊長家這邊,大隊長聽說女知青生病的事情也是著急,估計是累病的,秋收結束後總有那麼幾個人會累病,一般都是自己硬抗就過去了,沒想到女知青這麼脆皮,每年都有那麼一兩個生病,去年是雲邊月和陳如意生病,今年兩人倒是沒生病但是女知青差點全軍覆沒,要是一個兩個就算了,集體生病可不好,想了一會開口道,“牛車可以借,不過你們把人送到公社就趕緊趕牛車回來拉糧食。”
雲邊月都想好大隊長不借牛車的說辭,沒想到對方會直接同意,估計和昨天莊偉和張澤濤被偷東西有點關係,“謝謝大隊長,要不你和我們一起去牛棚?免得牛棚那邊不肯借,我這邊來回跑也耽誤時間。”
大隊長想著也是,起身帶著雲邊月和趙景年往牛棚走去。
這還是雲邊月第一次來牛棚,秋收的時候收高粱的時候路過。
牛棚這邊,何振闊正在伺候牛棚裏的三頭黃牛吃飯,等會有人來套車,他要在人來之前把牛喂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