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趕到現場的時候王春花正捂著臉起身,看到大隊長就開始哭訴雲邊月和花婆子欺負自己,“大隊長,你可要為了我做主啊,雲知青欺負我。”
雲邊月正拉著記分員登記工分,聽到王春花說自己欺負她有些好笑,說一句話就自己哭,心裏承受能力也太差勁,“我就說了一句話嬸子就哭了。”
大隊長看到雲邊月就眼皮跳,昨天胡曉萍的事情還在眼前,今天怎麼又是雲邊月,“你說了什麼?”
雲邊月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大隊長,“我就說春花嬸子的經驗不好她就哭了。”
大隊長一臉黑線,這算哪門子的欺負,看向還在綁玉米杆子的趙景年,沒想到兩個人的動作這麼快,擺了擺手讓記分員給兩人的工分簿上做記錄,“你們收拾好回去吧。”
“大隊長你。。。”王春花不服道。
“雲邊月是陳述事實,哪裏罵你了,再說你平時說嘴別人的事情還少啊。”大隊長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王春花,要是硬氣一點的就應該去找自己的婆婆鬧,把氣撒在別人身上做什麼,“趕緊幹活,要是陳二來的任務沒有完成就倒扣你們家的工分。”
雲邊月看到花婆子已經開始重新掰玉米,大隊長都沒有主持王春花和王婆子打架的事情,王春花也沒有追究王婆子打自己,有些不理解,合著就欺負他們知青是吧。
“雲知青還不回去?”花婆子把手裏的玉米放進籮筐裏,看到雲邊月盯著自己的看,笑道。
“花奶奶,你們打架的事情就這麼算了?”雲邊月有些疑惑道。
“咳,這算什麼,打架而已又沒有見血。”花婆子一臉驕傲,她年輕的時候打遍富興大隊無敵手,知道怎麼讓人最疼又看不出來問題。
雲邊月受教了,原來農村婦女之間打架是很常見的事情。
趙景年把玉米杆子都捆好,指了指一旁的扁擔,“月兒,走了。”
雲邊月和花婆子點點頭,走過去把扁擔擔在肩膀上,“好輕。”
“你先走。”趙景年把一捆比他還要高的玉米稈背起來,跟在雲邊月的身後走。
花婆子看著兩人的背影遠去,想到自己那個早早離世的丈夫,“看著吧,雲知青都不用調教,趙知青已經自學了。”
王春花掰玉米的手一頓,想到自己每次背的玉米杆子比丈夫的高很多,立馬把手裏的玉米丟在地上,不理會旁人的問話頭也不回的離開,路過陳二來還沒有完成的地,發現玉米根本就沒有掰多少心裏一片淒涼,繼續往家裏走。
雲邊月和趙景年把最後的玉米稈放在曬穀場便往知青點走去,路過一處院子的時候看到王春花和一個婆子的拉扯一個包袱。
“放手!”
王春花使勁的扯婆婆手裏的包袱,奈何婆婆力氣太大,她怎麼搶也搶不過來。
“好好的秋收你回什麼娘家,工分不要了?糧食不分了?”春花婆婆不肯放,沒想到往年都逆來順受的兒媳婦居然敢撂攤子,要是兒媳婦走了,這些活都得她來幹,她是不會放手的,同時第一次埋怨起二兒子,往年都是秋收到一半才裝病,今年秋收第一天就開始確實過分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