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邊月給趙景年開門之後看到天空還是黑的,自顧自的躺回炕上睡回籠覺。

“月兒。”趙景年往灶台裏加一把柴後走到雲邊月身邊推了推對方的肩膀,眼睛看到小皇後穿著背心露出雪白的胸脯呼吸有些重,緊緊的握住拳頭強迫自己移開視線,“月兒,快五點了,咱們要去大隊部領工具接任務。”

雲邊月沒理繼續睡,心裏想著天都沒亮怎麼上工,沒有光線就下地幹活,沒得鐮刀刮到手腳。

“那你繼續睡吧。”趙景年歎了一口氣,不就是倒扣工分麼,他們有的是錢也不缺糧食。

雲邊月被熱水罐進水壺的聲音弄醒,翻身坐起來,“阿年。”

“醒了?要不要去上工?”趙景年把兩個水壺灌滿水,又把剩下的熱水盛進陶罐子裏,等中午回來喝涼白開。

“上工?”雲邊月看向窗外,拿起自己的手表一看,差十分鍾就到五點,腦子有點轉不過來,“這麼早?”

“睡糊塗了?為了躲中午的日頭,秋收的時候都是五點去十點或者十一點回來。”趙景年拍了拍雲邊月有睡印的臉蛋,提醒道。

雲邊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她昨晚上一直在做夢,夢到她和趙景年睜著眼睛泡在未央宮的湖水裏想要動手推兩人上去手卻直接穿過兩人的身體,浮出水麵看到岸上的侍衛太監也是定著身體,想要叫人卻沒有得到回應,隻能在未央宮裏遊蕩尋找解決的辦法,醒來之前還看到鍾樓的時間差不多還有三分鍾到午時四刻,也就是十二點,“好累啊,我夢到。。。”

於香玲知道趙景年在小屋子裏,沒有直接進去,站在院子裏叫人,“邊月,你好了沒有?”

“我還要一會,要不你先去大隊部吧。”雲邊月吆喝一聲,拖過一旁的衣服就給自己套上。

等雲邊月洗漱好之後,知青點已經沒有人了。

趙景年聽著雲邊月的話,陷入沉思,“這個夢能代表什麼?”

雲邊月也不知道,從未央宮裏召喚出一本話本子準備翻看找找線索,五點鍾的鑼聲響起。

“先去上工吧。”趙景年覺得秋收第一天還是不要遲到太多的好,現在過去剛好可以不用排隊就能領到農具。

雲邊月在趙景年收拾東西的時候隨意的翻看幾頁沒有發現什麼頭緒,鎖門離開知青點。

一路上遇到不少拿著籮筐的人,今天的任務是要把地裏的玉米給收了。

雲邊月和趙景年去到的時候大隊長鬆了一口氣,別的時候就算,秋收都不參加隊裏的人會鬧著不給知青分糧食。

記分員看雲邊月和趙景年過來,指了指台階上的籮筐和扁擔,“去山腳下的那片玉米地,有小隊長過去了,你們聽小隊長的安排就行。”

趙景年沒說什麼,挑起扁擔和籮筐讓雲邊月跟著自己,今天他們倆應該能分到一個地方。

穿過一堆土房子,雲邊月和趙景年來到山腳下找到小隊長被分配了一塊地,上午掰完一個人就能記五個工分。

雲邊月聽到五個工分下意識的換算成錢,按照去年工分的價值換算,那就是一上午的忙活最多賺四毛錢,想到未央宮裏的四千三百塊瞬間覺得農民太辛苦。

周圍已經有不少人穿梭在玉米地裏,光線太暗,看不清人臉。

雲邊月把脖子上掛著的手電筒打開,頓時收獲周圍人的目光和拉攏。

“雲知青就是豪氣,手電筒不便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