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華聽到雲邊月讓自己代替錢水彩賠饅頭,頓時不樂意道,“又不是我弄掉於知青的饅頭。”

雲邊月輕嗤一聲,“不是你的饅頭,所以你能理所當然的讓別人計較是吧。”

王德華聽出雲邊月話裏的意思,知道上次雲邊月和錢水彩鬧矛盾的事情自己處理有失偏頗,可他不是為了知青的團結麼,要是給富興大隊的人知道他們知青內部不團結,少不得被富興大隊的人欺負。

別看富興大隊的大隊長看著和藹,要是富興大隊的人和知青鬧起來大隊長肯定不會站他們這邊,而隊上的人有的是辦法給知青使絆子讓他們被迫幫忙幹活,都是一些小打小鬧大隊長一般都不管。

這還是知青點沒有鬧出什麼事情的情況下,要是讓富興大隊的人知道他們內部不團結,這種暗地裏的欺負隻會更加猖狂。

雲邊月對王德華處理問題方式表示不讚同,明顯是更偏向老知青,“那你直接讓錢知青賠饅頭就不行了,難道你放著錯誤不糾正一味地想要掩蓋。”

於香玲跟著附和,“就是,有錯就改是主席說的。”

王德華聽到於香玲把主席都搬出來,知道這次不能大糊弄過去,“錢知青,你賠五分錢給於知青。”

去年,富興大隊的一個工分能換8分錢,聽說隔壁公社良慶大隊的工分是整個縣最高的,一個工分值1毛2分錢,因為良慶大隊養了幾大池子的魚,工分值錢主要是因為漁場的魚獲收益。

於香玲不同意,反正已經鬧掰了,索性就直接強硬一些,把之前被錢水彩占的便宜收一些回來,“五分錢?打發誰呢?至少一毛錢,平時你沒少借我東西從來不見還,我找你借的時候你總是說沒有,到底有沒有你自己知道。”

錢水彩沒想到於香玲會當著那麼多男知青麵說出來,原本有些黑的臉瞬間變成黑紅色,“你問我借的時候我確實沒有,不就一些針線一點蠟燭麼,都是一個宿舍的有必要斤斤計較麼。”

“當然要計較,積少成多就多了,別轉移話題,賠錢。”於香玲早就受夠錢水彩幾人的欺負,都說知青點要保持團結才不會讓富興大隊的人欺負,既然“團結”會被自己人欺負她寧願像雲邊月一樣鬧開,看雲邊月現在的生活就知道鬧起來開心的是自己,不開心的是別人。

錢水彩在女知青麵前囂張在男知青那邊還是要臉的,特別是看到趙景年在人群裏往這邊看,直接掏出一毛錢團成團丟在於香玲的腳邊,“給就給。”

雲邊月看到這副場景,想到之前自己被占的便宜,“你也借了我不少東西,一年下來零零總總也不少,你說怎麼辦吧。”

錢水彩聽著雲邊月的話就是趁火打劫,都搬出去住了還想讓她還東西,做夢,“我借了你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證據?”

雲邊月手伸進兜裏實際上從未央宮裏拿出一個小冊子一點一點的念,把她之前被占的便宜一一羅列,小冊子還是她沒來之前小姑娘一點一點記錄的,“你衣服上的扣子是借我的,褲子上的補丁是我做衣服剩的布頭,綁頭發的頭繩也是借我的,現在已經起毛你要買新的給我,還有。。。”

在場的人聽著雲邊月的話,看錢水彩的眼神帶著譴責和鄙視。

聽著每樣都是小東西,但是架不住小東西的數量多啊。

“夠了,明明是你給我的。”錢水彩撲上前要捂住雲邊月的嘴,再這麼說下去她這幾天都不敢麵對男知青了。

雲邊月抬手要阻攔,身前就被兩道身影擋住。

趙景年和於香玲一左一右的擋在錢水彩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