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錢水彩把水挑回來,三人的晚飯也做好了。
回到宿舍發現於香玲正在吃饅頭,錢水彩看到後冷哼一聲
於香玲沒有什麼表示,自顧自的吃饅頭。
錢水彩沒有收到於香玲的回應,盯著對方手裏的饅頭確定隻夾著辣醬便開始陰陽怪氣道,“喲,晚飯不去那邊吃了?人家那邊正在做肉醬呢,怎麼沒分你一口?”
於香玲白了錢水彩一眼,轉過身繼續一邊看書一邊吃饅頭,心裏盤算著她也要搬出去住,六個人住一個屋子做什麼都不方便,看看雲邊月的小屋,大修過後就是知青點最好的屋子,後院的破屋子要是修一修也能住,就是屋子太大,壞的地方也多,要自己出錢修說不定是方便大隊長安排新的人住進去,這樣一想有些虧。
於香玲盤算著秋收過後去看看能不能稍微修一修住人,要是錢不多的話可以出錢,看到雲邊月搬出去住整個人開朗了許多,她也想一個人住一個屋子或者不和錢水彩三人住一起也行。
錢水彩看著於香玲的背影,鼻子聞到的肉醬味越來越濃,直接動手推了推於香玲,“和你說話呢。”
於香玲的個子和力氣都沒有錢水彩的大,被推後想要推回來反而又被推倒在炕上,“你發的什麼瘋,想吃肉自己去買或者上山打獵都行,找我撒什麼氣。”
錢水彩的心思被於香玲一口戳穿,看著於香玲手裏的饅頭加上宿舍隻有她們四個人在,直接動手搶過於香玲手裏的饅頭丟在地上,“讓你吃。”
雲邊月端著小碗過來的時候,饅頭剛好滾到自己腳邊,“你們在做什麼?”
錢水彩三人紛紛看向雲邊月和她手裏的碗,霸道的肉醬香味充斥著鼻腔,許久沒有這麼近距離接觸肉的三人紛紛咽下口水。
“咕咚”
雲邊月用手蓋住碗,表示自己不是來送肉給他們吃。
“我的饅頭,你賠我的饅頭。”於香玲扯住錢水彩的衣服,讓對方賠自己的饅頭。
“我。。。我太累了心情不好,我幫你撿起來,拍拍灰塵就能吃了。”錢水彩也知道自己剛才衝動,要撒氣也不能拿糧食撒氣。
平時錢水彩還是挺能忍的,今天下午上工的時候老被隊裏的大娘占便宜白白幫忙別人幹活,她憋了一下午,回來又要挑水又是知道趙景年在熬肉醬心裏繃著一根弦。
雲邊月知道錢水彩的心思,記憶裏錢水彩對趙景年可殷勤了,自己喜歡的人在給自己不喜歡的人熬肉醬,錢水彩能高興到哪裏去?
“別,都是灰塵,你得賠我一個新的。”於香玲想到剛才錢水彩的動作,不接受,她好好的饅頭憑什麼因為錢水彩粘上灰。
錢水彩想要賴掉,抬頭看向院子裏發現其他知青在往她們宿舍這邊看,沒有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耍無賴,畢竟剛才宿舍的門沒有關也不隔音,“我沒有饅頭。”
“沒饅頭你還敢丟別人的,我看著很好欺負麼?要是不賠我去找大隊長做主去舉報你浪費別人的糧食。”於香玲看到這麼多人在,不想像以前一樣委屈自己,身邊也有雲邊月在給自己打氣,腰杆子硬起來。
王德華聽到於香玲要把事情鬧出知青點,連忙站出來勸道,“一個饅頭而已,讓富興大隊的人知道我們知青內部不團結可不好。”
雲邊月想到自己和錢水彩三人鬧掰,裏麵少不了王德華的和稀泥,當時自己孤立無援沒有一個人幫自己,於香玲請假回家沒回來,隻能憤恨的搬到小破屋去住,“那王知青的意思是你幫錢知青賠饅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