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曉萍抱著女兒跟在雲邊月的身後跑,常年幹農活讓她抱著一個孩子跑得不慢,抄近路在大隊部把雲邊月攔下來。
“雲知青我求你。”
說完這句話,胡曉萍直接撲通一聲跪在雲邊月麵前。
雲邊月一開始沒有感覺什麼不對,過了三秒才反應過來,連忙躲開,“你做什麼,想陷害我!”
這個年代講究人民當家作主,跪拜是封建社會的產物,是不被允許的。
胡曉萍轉動身子衝著雲邊月的方向是就一拜,雲邊月立刻彈開把身後的大隊長顯現出來。
大隊長叼著煙杆從大隊部走出來就對上胡曉萍的跪拜,身子比腦子反應快,立刻跳轉到一邊躲開,“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站起來說話。”
胡曉萍不肯,繼續轉動身子衝著雲邊月拜。
雲邊月繼續躲避,嘴裏還不忘衝著大隊長叫救命,“大隊長,陳知青要陷害我,救命啊,寶國叔你可要為我作證啊,不是我強迫陳知青的。”
大隊會計陳寶國拿著賬本從倉庫出來,原本低頭看賬本的他被雲邊月叫住,一臉疑惑的看向正在跳躍的大隊長和雲邊月。
大隊長跟著雲邊月一起躲胡曉萍的跪拜,“大林家的,你有話好說,不然我叫你婆婆過來了。”
胡曉萍聽到大隊長叫自己的婆婆,下意識的抖了抖身子,“大隊長我是在求雲知青借我錢去給我家二妮看病,我家二妮都燒一天了。”
“這。。。生病看醫生找你婆婆拿錢,找雲知青有什麼用,快回去找你婆婆去。”大隊長知道雲知青之前借錢給胡曉萍一直沒有還,他知道還是自家老閨女碰見借錢現場給做的證,一開始胡曉萍是想賴掉不還的。
“大隊長,我婆婆嫌棄二妮是個女娃不肯給,我也是沒有辦法才來求雲知青的。”胡曉萍抹了一把眼淚,發現雲邊月已經不見了,大隊部隻有一個大門,雲邊月肯定還躲在裏麵。
“你別去找,先給娃娃看病要緊,你先去會計那邊支一塊錢,年底分錢的時候用工分低。”大隊長攔住胡曉萍,讓她先去預支錢。
胡曉萍的婆婆大隊長知道,讓胡曉萍回去找婆婆拿錢能拿到手的可能性不大。
雲邊月躲在一旁的大樹上聽到大隊長的話,冷笑一聲,能白拿的胡曉萍當然不會想用工分抵。
富興大隊有的是一貧如洗的家庭,實在是缺錢又找不到人借的,一般都可以提前用工分低來支取,聽說有好幾個家庭年年借隊裏的錢年年欠,好幾年都沒有能平賬。
雲邊月剛才看到大隊會計才想起來有這麼一個辦法,胡曉萍不可能不知道,她就是想訛自己的錢。
胡曉萍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好一會才抱著二女兒進入大隊部。
陳寶國也知道事情緊急,快速的登記過後遞給胡曉萍一塊錢,“趕緊去公社看看吧,娃的臉都紅成這樣了。”
話裏還有一層意思就是明知道來大隊部可以預支錢,還想要白拿別人的錢,現在別人不給還不是要來大隊部支取,耽誤時間。
胡曉萍借錢的手一頓,和會計道謝之後抱著女兒離開。
雲邊月等胡曉萍離開才從樹上下來,才落地就對上大隊長意味深長的眼神,“大隊長,還有什麼事。”
大隊長揮了揮手,讓雲邊月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