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邊月在記憶裏尋找這具身體的母親是一個溫和的人,主要是和她在大夏時候的母親長得一模一樣就覺得有些親近,不僅是母親沒有變化連父親和繼姐還有弟弟的模樣也是一樣的,這實在是太神奇了,想著昨天收到的包裹歎了一口氣,“回去吧。”

兩人都是從京都來富興大隊插隊,京都的知青沒有什麼特別的大部分是被安排來翼省插隊。

趙景年的父親是部隊師長住在軍區的家屬院,雲邊月的父親是紡織廠的車間主任,紡織廠的家屬院很巧合和軍區家屬院在一片地方。

趙景年聽到聽到雲邊月的話,手上更加賣力的揉麵,在大乾做質子的時候原本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兩人為了生存什麼都學過,就是雲邊月怎麼學做出來的飯菜都難吃,逼得趙景年挑起做飯的重擔。

第二天一早,雲邊月和於香玲來到大隊部等牛車。

因為秋收,富興大隊要去公社的人不少。

趙景年跟在雲邊月的身後來到的牛車附近還被嬸子們調侃什麼辦席麵,被趙景年打著哈哈糊弄過去。

牛車上都是婦女不怎麼敢對趙景年起哄,而雲邊月被趙景年護在身後默默地當背景板。

於香玲嘴角微翹,羨慕的看著被趙景年護著的雲邊月,想到自己回城無望年紀也越來越大,家裏一邊不準她在鄉下結婚一邊在信裏念叨她年紀大,說多了她也很無助,家裏既不能幫助她回城又不允許她在鄉下結婚,沒有實際可以解決的辦法,念叨太多她有時候也挺煩躁的。

雲邊月才十八歲沒有這個煩惱,於香玲今年已經二十歲,平時在大隊也能聽到其他人的閑話,隨著時間的推移,現在富興大隊的二流子在遇到她一個人的時候會時不時的騷擾自己。

“香玲?”雲邊月推了推還站在地上的於香玲,提醒對方牛車準備出發。

於香玲回過神來,手腳並用的爬上牛車。

牛車夫看到人都上齊,趕著牛往公社走去。

雲邊月看著牛車的速度,覺得自己走可能會快一些,不過那也是想想就好,有車子坐總比沒有的好。

牛車慢悠悠的走著,路上大黃牛不知道是不是鬧脾氣,一路上停下來吃了好幾次草,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到公社。

劉大娘今天要去縣裏看剛出生的小外孫,每當大黃牛停下來就罵牛。

雲邊月在車上聽著話大娘不重複的髒話,這不是對牛彈琴麼?還指望著一頭牛能聽得進去,要不是劉大娘帶的東西多,估計會自己走著去。

大黃牛沒理劉大娘的謾罵,自顧自的吃起野草。

陳大牛很是寶貝大黃牛,野草被他檢查過是可以吃的便由著大黃牛,等大黃牛吃好了再重新上路。

一到公社,劉大娘沒等牛車停穩就跳下去,這可把車上的人都嚇了一跳。

“你說你著什麼急,還差這兩步路?”牛車夫也就是陳大牛把嘴裏的煙杆子拿下來,不讚同道。

“還不是今天牛車的走了這麼久,我要是趕不上7點的班車去縣城,你得退我牛車錢。”劉大娘瞪了一眼陳大牛便著急忙慌的扛著包裹往汽車站跑去,要不是時間來不及她非得要罵陳大牛一頓才解氣。

平南公社下麵有二十多個生產大隊,公社上的供銷社和糧站郵局這些都有,連國營飯店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