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邊月路過國營飯店就聞到裏麵鹵肉的味道,想著等會要來吃一頓好的再回去。

未央宮的裏的小廚房食材不少,這麼多天過去還是新鮮的,不過去客棧下館子不管是在大夏還是這裏都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阿年,中午咱們在公社吃了再回去吧。”雲邊月吸了吸鼻子,鹵肉的師傅手藝太好了,比她在大夏未央宮的小廚房的禦廚還要好。

不光是雲邊月被國營飯店的香味吸引,路過的人聞到味道紛紛駐足一臉向往的往國營飯店看去。

“劉師傅肯定是在做鹵肘子,距離上次鹵肘子已經隔了兩個月。”

“好想吃啊。”

“想吃?你有錢麼?你有票麼?肘子是按個賣的,一個肘子的票就是城裏人一個月的肉票。”

於香玲原本還在聞味道,轉頭看向雲邊月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加上最近雲邊月在吃的方麵隻吃細糧,遲疑道,“邊月,你要吃?”

“嗯,我想吃。”雲邊月點點頭,吞了吞口水。

趙景年前幾天收到家裏的來信,在信裏還夾著幾張肉票都讓雲邊月拿著,畢竟知青點人那麼多萬一被人拿走也是有可能的。

現在趙景年的家當一半放在雲邊月的未央宮裏,一半放在雲邊月的小屋子裏,雙重保障。

小屋的門還被趙景年加固,鎖頭也是他從京都帶來的大鎖,一般的小偷是開不了的。

這是雲邊月和趙景年在大乾艱難生存三年養成的習慣,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就連金磚都糊上泥巴塞到炕底裏藏了三塊,雖然現在是黃金無用論的年代,不過銀行回收和黑市流通說明黃金肯定是有用的。

就算沒有未央宮裏以後不能用,光憑拿出來藏的三塊金磚他們倆在這裏也能生活得很滋潤,沒敢拿太多出來是擔心萬一被發現被偷了還好,要是被不懷好意的人揪住他們容易被懷疑,革W會那些人可不是好惹的。

“那我中午先回去了。”於香玲沒有那麼多肉票,家裏隔幾個月才會給她寄肉票,她不能一下子霍霍掉。

雲邊月看了看於香玲,沒有說話,要是在大夏她揮揮手就送於香玲一屋子的豬肘子,可惜她現在吃肉也是靠著家裏的肉票,“剛才的人說還有肉包子呢,一毛錢一個不要肉票用糧票就可以買。”

“那我買幾個回去。”於香玲當即表示自己要買大肉包子,想到夏收的秋收的辛苦,她也要吃頓好的,豬肘子她吃不起肉包子還是可以的。

三人背著背簍往供銷社走去,明天就開始秋收,來公社置辦東西的人可不少。

雲邊月看著沒有下腳地方的供銷社腳步不由得定住,跟在身後的趙景年及時刹車差一點就撞上。

“人太多了吧。”雲邊月咽了咽口水,在大乾的時候她和趙景年被大乾的五皇子帶去賑災看到過難民搶飯吃,現在供銷社裏麵的情況和難民搶飯難吃有些像。

“都是這樣的,快進去,晚了說不定要買的東西都沒有了。”於香玲拉起雲邊月的手就往裏麵擠。

雲邊月前有於香玲後有趙景年,可是左右兩邊光靠趙景年的手臂還是被人擠來擠去的,有那麼一瞬間想到了黑市,黑市的人應該沒有這麼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