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喝酒,看這樣子喝得還不少。
我嫌棄地推開愈靠愈近的身體。
江淮被推得踉蹌,皺著眉委屈地問:「你討厭我嗎?」
討厭嗎?
好像沒有。
但我不打算回,回了他明天也記不住。
我敷衍要翻身,他掰住我胳膊不讓我動。
力氣大的我痛呼一聲。
我怒斥道:「放開我。」
酒氣熏得他臉泛紅,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盯著我。
「你討厭我嗎?」他固執地重復著,就好像這個問題對他很重要。
「餘洛。
「餘洛。」
他一聲聲喊著我,我全然不搭理他,冷著臉無視他。
狗東西,敢弄疼老子。
他慢慢抬起手,手指搭在我臉上,握住了我,臉頰蹭到我的掌心裏喃喃道:「對……對、不起。」
「對不起,餘洛。」
他這樣示弱,我的心情又詭異地好了起來。
我捏著他冷白的下巴。
「還敢弄疼我嗎?」
「不敢。」
「錯了嗎?」
「錯……錯了。」
我滿意地露出笑容。
江淮勾了勾我衣袖,半張著嘴問:「餘洛,你討厭我嗎?」
像隻輸入了一個指令的復讀機。
如果不回答,估計一晚上都睡不了了。
我打了個哈欠回道:「不討厭。」
他唇角彎了彎,露出極為奪目的笑來。
隨後卸了負擔般倒在我身上睡了過去。
我錯愕地瞪大眼睛。
推他胳膊推了半天,毫無動靜。
反正和詞哥都光著膀子摟一起睡過呢。
大家都是大老爺們。
索性就由著江淮去了。
他身體熱烘烘的,不臭反而帶著冷香。
我調低空調後,陷入沉睡。
5
第二天睜眼,壓著我的人已經不見了。
隱約記得早上我凍得發抖的時候有人替我提了提被子。
中午換藥的時候,突然被告知要搬到單人病房去。
我愣了愣,說道:「我沒錢啊。」
護士姐姐回道:「傅家出錢。」
那沒事了,我頓時放下心來。
還是詞哥好,發達了也沒忘了我。
我硬擠出兩滴淚,哭唧唧地撥通他電話。
響了兩聲後被接通。
「嗚嗚嗚,詞哥我要當你一輩子的狗。」我感動得痛哭流涕。
對麵沉默了會,突然開口:「不行。」
嗓音又低又沉,不是宋詞的聲音。
在我錯愕間,對麵繼續說道:「他隻有我這條狗。」
斬釘截鐵般認真的語氣。
不等我說話,電話被掛斷了。
我捧著手機怔在原地。
啊?
現在連狗都有人搶著當了嗎?
我詞哥已經搶手到這種地步了?
那人聲音聽起來極為年輕,估計就是詞哥在傅家的便宜弟弟,傅念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