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了口氣。
在心裏默念:詞哥你在傅家好好的,我會想你的。
隨後屁顛屁顛地去了單人病房。
6
我看著眼前寬敞的病房,咽了咽口水。
這真的是醫院嗎??
豪華得像是酒店套房。
我飛撲上床,身體埋進柔軟的被子裏。
剛準備鉆進被窩就被人揪著腳踝拖了出來。
我一回頭就看見江淮正專注地凝視著我。
握著我腳踝的手越收越緊。
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癲。
我不舒服地動了動,不悅道:「滾。」
他沉默了兩分鍾,鬆了手。
「剛上的藥會被蹭掉。」
他在和我解釋剛才的舉動。
我盯著他微垂的眉眼,氣泄了大半。
半靠在床頭,我仰起頭問:「找我幹嘛?」
江淮看著我,一字一句道:「對不起,昨天喝醉了。」
「不記得昨晚的事了,有冒犯你嗎?」
他問得很小心翼翼。
眼睛裏寫滿了愧疚,似乎認定他自己對我做了不可饒恕的事。
一句沒有到了嘴邊又吞了下去。
我決定騙他,故作痛心地說:「別提了,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江淮很明顯地僵住了,那張俊臉立馬失去了顏色,變得蒼白無比。
他抿著唇,低下腦袋,頹唐得像等著主神判死刑的信徒。
我直截了當地把上衣脫下,指著手臂泛紅的新鮮指印,沒好氣道:「你弄的,疼死了。」
邊說我邊翻白眼,這家夥到底是什麼鬼力氣。
昏暗光線下。我似乎看見江淮的喉結上下滾了滾。
視線輕輕掃過我裸露的腰部皮膚,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對不起。」
他再開口時,帶著低沉的啞。
他明明在道歉,目光卻鎖著我不放,炙熱得快要將我燙化。
怎麼回事,突然有點熱,還有點餓。
我開了瓶酸奶,猛灌。
直到心裏的燥熱被壓下,才停下。
沉默良久,他突然喊我:「餘洛。」
我抬頭,就看見江淮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怔了怔,我狐疑地在臉上摸了一把,什麼也沒有。
他俯下身,指腹在我嘴邊某處抹了一下,帶著滾燙的溫度。
白色的酸奶粘在指腹上。
我窘迫萬分。
慌慌張張地從床邊找紙給他擦嘴。
他卻當著我的麵,張嘴舔去了指腹上的酸奶。
我如遭雷劈,愣在原地。
他的一連串動作很快,快到我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耳朵嗡嗡作響,我難以置信地看他。
江淮很坦然,仿佛隻是做了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我記著他恐同啊,難不成把我當好兄弟了?
詞哥會這麼惡心地替我擦嘴嗎?
答案當然是不會。
想著要是宋詞敢做這種事,我肯定跟他打一架。
現在換成江淮,我沒有打人的沖動,反而覺得腿軟。